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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稿撰文的‘写手’,走街窜巷寻求新闻的‘记者’也早已诞生,形成了一定规模。
如今事关皇帝,且是遇刺这等要命的大新闻,这等赚钱机会,不管是哪家报纸都不想错过。报社麾下的记者们没胆子去问天上人,还不能扒一扒那些个小道消息么。
通讯鹰存在的时代,只要有心,什么消息到手都不过短短半日光景。
且这等消息皇帝愿意放出来,聪明人自是闻弦音而知雅韵。大大小小的报社们用上吃奶的劲儿拼命发售,消息短短时间内传遍整个大锦。
最近的百姓们,不管在哪里买报纸,买的是哪家报社出的报纸,都会看到‘惊悚,帝王遇刺’这样的大标题。
百姓沸反盈天,今上在他们眼里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如今竟然有人想去刺杀皇帝,可不就是和他们过不去么!他们的好日子才过上几年,那些阴沟里的臭虫就忍不住了?
群情激愤下,有点不轨心思的人家开始惴惴不安起来。十足十的蠢人到底是少数,不少人在观望皇帝的下一步动作。
皇帝这番大动作,最后到底是准备推哪个去祭天、平息民愤?
安临琛就是故意的,既然这王家那么跳,想来这天降屎盆子也能稳稳地接住。
舆论发酵三天后,大臣问安的折子终于口径一换,开始上谏痛斥背后之人狼子野心,不过洪流之中,仍旧有人伸出小小的触角试探。
比如今日早朝,两方人马吵了起来。
“陛下如今平安归来,可喜可贺。那南下之事,是否仍旧存在些许蹊跷?一介小小女流,身无长物,如何刺杀陛下?莫不是背后之人掩人耳目的手段罢?”
王娇枝这个卷入刺杀之事的女子,相关身份早已被扒光,连着她以往‘写作’的文章、策论、诗词等等,都过了不少人的手。确是个笔下有真章之人。
这便是王家的高明之处,和以往一样,即使你知道他背后有异常,但明面上,你抓不到他的错处。
“陛下向来广纳天下贤士,此人莫不是因方式不当,惹了陛下厌烦?”
说话之人是国子监祭酒,以过于正直著称之人。
安临琛眼睛一眯。倒是没想到这位常年被人说做不懂变通、脾气刚硬之人,居然也是那王家的狗。
不少人对国子监祭酒之言皱眉,即使心生不满也没深思,毕竟这人就这样,极为爱才,不然也不会坐在这个能网罗贤才的位置上了。
“即使当真如此,也不可轻拿轻放。”温宏文出声打断了他,而后又面向皇帝金台再次行礼,“臣知陛下乃君子,对于真正的饱学之士皆礼待之。然如今小人猖獗,君却因礼教束缚仍大义以待,长此以往,君威何存?”
“陛下若因才学便接纳小人行径摸上来之人,那寒窗苦读十数载走踏实大道之人,岂不会因此寒心?且长此以往,君威何存?”
“善,臣附议。触犯君威者当斩。”
“可那毕竟是个女子,还是个相当有才学的女子。”陛下向来对有才学之人抱有一定耐心,现在在盛怒的气头上不管不顾,若是后面气消了又后悔了……
“臣私以为该……”
安临琛坐在最上端,面无表情地听着下面的辩驳声。越听越是心烦,但凡他不是皇帝,他早摸进那王家宅子将人砍了拉倒。如今身居高位,却杀个人还要找好理由,不给史书留注脚。
“此事不必再议,那刺客与其背后之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退朝——”
唱礼太监的声音响彻御门前,像是一块砖般压在的臣子心上。直到那明黄色的裙边再也看不见,底下的人们才暗暗地松了口气开始往外走。
帝王金口玉言,断是不可能再有翻身之计,不少人心惊肉跳,暗暗猜测自己会不会暴露。
毕竟他们的皇帝陛下,是个文韬武略、眼光手段皆不缺,却又十足十独断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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