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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种认知让其他人误以为他们淮州季家家风也如此不正,是那些个看到他人发明了好东西就想抢过来的恶劣世家。

长期以往下去,那还得了!

他们季家卖的是棉是布,本就是面向大众的东西,失了民心和信用还怎么立足!

思绪翻涌半晌,他盯着手中的报社地址,开始思索自己是否也该上一次这报纸。

好歹说明一下自己确实完全不知情——御下不严和本身就心思歹毒,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啊。

不过最后季怀生到底按下了这个想法,现在并没有多少人聚焦到自己身上,但若主动跳出去喊冤,那能引来理解的目光,就也能引来蝇虫。

尤其如今兰式纺织机热度斐然。

可惜了,他们季家明明出了天大的荣耀,但却沾染不上半分。

不过季怀生到底没被愤怒冲破头脑,飞快地吩咐人去将补偿交于刘兰母子,以及以最快的速度将那新式纺织机弄一台回来。

太和六年的冬日因新式纺织机一事热闹非凡,时间过得飞快,转眼翻了年,举子们的会试即将举行。

会试与复试张秀秀都顺利通过,但到了将近殿试的时候,张仁新却罕见地对她欲言又止了起来。

这份欲言又止一直持续到两人殿试当天。

殿试当天早晨,两人都穿着代表新进士的进士服,以往进士服只有男子样式的青色直衫襕袍,现在增加了青红相间的女款;两人有着相同的展角乌纱与单挞尾革带,但上面系的垂带颜色不同。男子与衣服同色,女子则为大红色。②

两方槐木笏放在边上的案台上,张秀秀正站在镜子面前端详着穿进士服的自己。

女子进士服相比男子,尤其张扬好看,完全不是世人眼中‘低调内敛’的印象,不过张秀秀本人衬得起这份张扬,这衣服与她可谓相得益彰。

她站在大玻璃镜前仔细整理着妆容,余光里却瞥着自家丈夫那副想说又不能的模样。

着实有些明显和好笑。

“相公,到底怎么了?从昨晚开始,你就一直这样,这么焦虑作甚?我们已经走到最后一步了。”

她牵起张仁新的手,心里满满涨涨的。

这世间能有几对夫妻有他们这样的情分和缘分,风风雨雨小半生后,竟能执手一同登天子堂。

从他们认识开始,张仁新就从不隐瞒她任何事情,怎么现在支支吾吾起来了?

张仁新实在是想说又不敢说,毕竟事关圣人。最后他只能硬憋出一句:“总之,今天的殿试,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失态,殿前失仪可能会终生不得录用了。”

他该怎么说,他们两人早早就见过圣上了啊!

他甚至还对人家一见如故,想要引为知己呢!

张仁新再次想到之前自己去找陈玉成兄弟,想要靠他将蜀地之事汇报上去时的事情。

最终汇报是汇报上了。

但谁能知晓他当时的心情!

——谁知道他在那个窄小的后院里,听着自己有过一面之缘、一见如故的兄弟,口称‘朕’时的炸裂心情!

总之,他震惊许久,但到底守住了秘密。

直到快要殿试,他与娘子都过了举子试,都有面圣的可能了,他才想起来,娘子也见过圣上,还给圣上推荐过他的笔墨和桃符!

这一个回想起,简直是惊雷乍起!

自己已经从其他渠道知道那是圣上了,但是妻子还不知道,会不会殿前失仪?但让他开口透露圣人行踪,他又做不到,只能这般暗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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