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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连裤兜都输光了,金斗也被他卖了只为了多点赌资。
金斗既无身份也无背景,不过嘴甜手快,长相白净。加之名字讨喜,也算磕磕绊绊有了点自己的生存之道。
听说火器司如今是大热门,他几乎花光了积蓄,总算给自己砸了个偏僻的小位置。
他谋了个‘学徒位’,即跟着匠人打杂。
这个匠人想要多赚一笔钱,所以没带自己的弟子进宫来,而是将这个学徒位高价出售了出去。
金斗拿出的大部分积蓄都进了这位手里。
但这钱花得并没有那匠人吹嘘的那么值。
说得好听是学徒位,但这匠人是以工抵徭役的匠人,怎么会将看家手艺传授给一个没根的太监?更别说徭役通常按年抵,若是这人只抵了一年役,更是不会存着什么教授弟子的心思了。
何况这匠人存着一位多卖的想法,加之不喜欢太监,日日冷嘲热讽不说,态度上更是鸡蛋里挑骨头。
毕竟若这小太监出了什么差错,那自是有理由换人了,可不又能再‘卖’一回学徒位。
更不可能教他什么东西了。
但一些东西的道理总是相通的,该他干的活也是避不开的。
金斗如今知道了淬火流程、明白了铁水是怎么来的,也看到了模具诞生的过程。
甚至因为他是太监,一辈子出不了宫廷,老匠人虽不正眼看他,但干活时也懒得背着他。
当然也不搭理他就是了。
只当他是用着顺手的小杂役。
金斗来了几天后,就已经能够熟练的帮着浇水、拉模、甚至看火了。
一日,他照常看着火。
老匠人却没有来,据说是最近工期要得紧,他的腰实在撑不住了,没法上工,被迫请假休息一天。
自己要帮着打下手的人不在,金斗自然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做了。
但他是不能休息的,不管是谁,只要有需要,都能喊他。
不过总归没有那么忙了。
又一次开炉,金斗小心地将一个坩埚放了进去,里面是一些白色石头和沙子混着些许彩色小颗粒。
他也不知道融化出的水会不会跟铁水一样,总归是一次尝试罢了。
过些日子,就是和自己一同进宫的宫女秋静的生辰了,若是按照民间规矩,今年该是她的及笄之年。
但秋静和他一样,孤零零的一个,宫外也没什么长辈亲人了,哪里还会有人记得这日子。
他没钱,也实在买不起什么金簪银钗,干脆就想着自己打一个送她。
铁器矿物都贵重,他只能悄么寻了些不值钱的泥沙彩粒和白石,不管怎样,总是自己一份心意。
金斗没因为原料不值钱就敷衍着弄,他仍旧仔仔细细的看着炉火温度,只在午休时候悄悄的拿了出来冷却。
只是拿出来的东西却让他惊呆了。
他他他,居然烧出了一块挺透明的疙瘩!
作为入宫有段时间的太监,他是知道琉璃这种昂贵东西的。
琉璃的一大特点就是通透。
而他居然可以用这么廉价的材料,烧出相似的东西吗?
金斗的眼睛亮了起来。
此后,但凡轮到他开火看火,金斗都会捎带不同比例的东西放进去煅烧。
不断尝试后,最终得到了一根晶莹剔透的透明簪子。
簪子约三寸长,顶端有着半开不开的梅花,在太阳底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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