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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一样打闹起来，沈烬被顾屿摁住双手压在床上动弹不得，气得只能发出被亲之前的最后一声反抗：“这辈子都不告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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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岁那个夏末，沈烬在考场上漫不经心地等待交卷，午后阳光斜擦着树影照进来，从他的发丝跃向身旁那个少年漂亮的睫毛。

早在进考场那会儿他就发现了，坐在他旁边的人长着一双与年龄不符的忧郁眼睛，黯淡得似乎看不到周遭的一切。

几天前，沈烬刚入校认识的同桌就告诉他，他们年级有个叫顾屿的人长得很好看，随随便便就是级草水平，还问沈烬见过没有。

沈烬没见过，心里还有点叛逆时期的骄傲：哼，庸俗。

考场上很安静，因为是入学摸底测试，全年级的座号都是打乱排的，沈烬难眠开始好奇身旁的少年是哪班的，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认识，又该怎么认识……光线再度跳跃，沈烬想着想着竟然紧张起来，甚至忍不住悄悄偏头，看了对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