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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居然敢就这么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要杀我吗?白绪?”宋时意没回答,又重复地问了一句。
白绪弯起嘴唇,逗弄似的说道:“说什么杀不杀的,我可是合法公民,而且杀你能有什么好处?”
“再说了,我真要有什么想法,花钱找人动手不就行了。”他举起手,朝着宋时意的眉心,做了个比枪的手势,“还需要自己动手吗?”
和戚宣的想法还挺有默契的,果然蛇鼠一窝。
但上一世,对方确确实实,亲手杀了秦怀,然后带着满身的血气向他炫耀。
成为了他挥之不去的梦魇。
“你过来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么愚蠢的问题?”白绪啧了一声,“你不会忘记了,我们之间还有好几笔帐没有算完吧。”
“一副那么游刃有余的样子,我看你是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白绪虽然还在笑,但眼底阴沉沉的。
“我过来……”宋时意也露出了今天过来的第一个笑容,瓷白的脸庞镀着半边的暖光,连带着随意笼罩着的围巾都染上颜色,“是来和你叙旧的。”
这句话像是一条咒语,周围的气氛瞬间变了。
白绪微不可查地睁大了眼睛,他看上去有些惊讶,一时间面色显得古怪。
「还记得我是谁吗?」
上一世他被宋佳辛带到第一次带到蓝庭时,白绪转头,没头没脑地这样问他。
他茫然地看着对方,无措地摇了摇头。
那里是他从来没有涉及过的地方,从一楼群魔乱舞,灯红酒绿的歌厅到这里舒缓富有格调的包厢,都令他无比陌生。
太不安了,房间里面形形色色的人都用□□恶意的目光看着他。
很明显是人群中心点的少年端着手里的酒杯,在模糊的视线中一步步走过来。
然后尽数淋在他的头上。
从此以后,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将不会向外展示出来的戾气倾注在他的身上。
最初的答案是错误的。
宋时意专注地看着对方,那双漆黑的眼睛里面浸满了笑意:“难道不是吗?我们在很早以前就见过的吧。”
就是在这栋楼房的门口,白绪恍然地陷入回忆,他从来不是喜欢回头去看过去的人,他觉得那样很蠢,为什么要为了已经回不去的东西,而消耗现在正在拥有的每一秒。
对于他来说,时间确实意味着金钱,因为他那个死爹总是很冰冷地和他计算,投用在父子游戏里面的每一秒都有可能错过一笔价格不菲的交易。
但他确实匪夷所思地想起很早很早以前的事情。
那是他母亲葬礼过后的第三天,他还没有脱下守丧时候穿的黑色丧服,这让他成熟得不太像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医生说这是心病,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那废物诊断不出来具体毛病而找的托词。
虽然母亲从他记事以来,确实一直都郁郁寡欢,动不动就流泪,歇斯底里地往地上摔东西,然后哭着骂他是冷血动物,一点都不知道心疼自己。
他看着镜子里面自己没有任何动容的表情,做出了一个嘲讽的表情。
骂他有什么用,不全部都是白陆平的问题吗?
一个软弱,一个冷酷,一个极度利己,一个只会自我束缚。
他怀抱着手里的白色雏菊一步步往前走着。
不回白宅,一回去就会想到那个女人,心情就会很差。
他随便找了处名下的房产作为歇脚处。白陆平生前也给母亲置办了好几处房产,每个月的零花钱也都没有紧缺,这部分财产随着母亲的死亡,被白陆平非常大方地移交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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