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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啊?”
同伴嘴里还塞着一嘴的面条,边鼓动腮帮子边张望一圈,含糊不清回着,“还真是,这都两三天了吧?之前刮风下雨可都来的,这会大晴天怎倒是不见了?”
邻座坐着的四个漕工听到“顾举人”三个字,也将脸从面碗里面抬起来,一抹嘴道:“你二位是一直在郊外码头干的长工吧?没去内城码头瞧瞧?现在可等不着顾举人咯。”
“兄弟这话是什么意思?”脸上长着痣的男人可是十分的喜欢听那书生和兔子精的故事,那故事现在就卡在书生进京赶考,也不知道考没考上,有没有金榜题名然后迎娶兔子精。
搭话的男人啧啧摇头,脸上也带着无奈,叹息道:“可别等了,怕是等不着了。那顾举人被官差给抓了,已经进去好几天了。后来他儿子瘸着腿去官府找,也被抓了进去。
他家还两个女眷,这两人也是烈性子,家中男人被抓,两个女眷就编成故事就去城门口那边说,要讨公道。结果晌午刚过,官差就闻着味过来抓人了,现在一大家子全栽进牢里去了。”
这一番话听的大痣男一愣一愣的,“官府怎么好端端的抓人啊?难道咱们新皇帝不给人说书了?”
“嗐,这皇帝管天管地也不能管这事啊!”那人瞅了一眼已经放下碗筷,听他说话的苏老太傅和萧锦年二人,他嘴里的话有些不敢说,问道:“你二位是什么人?”
苏老太傅回道:“从南边来洛安游玩的闲人。”
问话之人眼睛毒辣,“看你们毫无疲态,不像啊。”
周围全是人,但这人唯独对穿着讲究的他们心生警惕,这反常举动苏老太傅看在眼中,他找了个理由应对,“我们来洛安已经有两日了,内城玩乐年轻人多些,老夫不愿多呆。我家孙儿孝顺,今日是陪我这老头子来这郊外走走,看看大瑜最繁荣的漕运码头。”
漕工一想也是,那内城好玩的就是些勾栏瓦舍还有青楼,老头子一头花白头发,也玩不了这些。他确定这两个富贵人不是内城出来的,也放心不少。
大痣男就等着对方说下半句话,等的急死了,他忍不住催促道:“我说兄弟,你怎么说话说一半啊?这真是能急死人!”
“我也怕啊!”那人拖着凳子往萧锦年所在的桌子前凑,压低声音道:“这顾举人被抓,那是得罪人了!你可知那书生进京科考后的故事是什么?”
没等人回应,这人就继续说道:“后面的故事是书生科考遇上作弊案,为首王姓书生,赵姓书生,刘姓书生都有映射。这就差直接点内城有名的王,赵,刘三家了!
而且,这案子还死了亚元,连解元都被打断了腿,这两者直接就是点名道姓了。内城那三家,随便挑出来一家都能只手遮天,别说三家联手。我看这顾举人一家,怕是没命再出来咯。”
苏老太傅与萧锦年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惊讶,科举舞弊,他们是一点风声都没听见。可今日听这漕工说的,怎么好像百姓之间都传开了?
萧锦年尤其震惊,他听到最后,直接确定漕工讲的人就是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说书人。
书生和兔精,还是他当初提的。
“请问这位先生,你说的科举舞弊案,是怎么回事?”科举舞弊,在古代的背景下,是十分重大的事情,符合纳入位面世界线的条件。而萧锦年并没有在世界线中找到相关片段和介绍,那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不存在科举舞弊,第二种就是这场科举舞弊案,从未被发现。里面受牵连的所有人,最终都没能等来公道。
漕工被脸俊的小公子喊了先生,臊的脸通红,“哎哟,你这小公子读的什么书,尽瞎叫唤。我是个粗人没念过书也晓得先生都是叫读书人的。”
他话是这么说,但咧起的嘴角都快看见后槽牙,可想被这声“先生”叫的心里有多高兴。
“这科举舞弊,其实我也不懂,就是在内城听这顾举人的故事里说的。这顾举人一天跑好几个地方,不过也有很多时间没赶上或是就想多听几遍的人,所以有不少人专程来码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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