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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了。前几天五妮儿说在严家吃了黄桃罐头呢。可馋死她了。

喊她妈去买,到供销社去问,哪还有啊,早没了。

杨大姐给了她一下子。

“不过,”杨大姐称赞说,“你乔姨大气是真大气。这个别人比不了。”

严湘稍晚回来了,他还带着人,是个老乡。

“来来来,就搁这。”他自己拎了个麻袋,领着老乡进院子。

老乡肩膀上扛着好大一卷干草。

乔薇从屋里出来一看,立刻就明白了:“买干草去了呀?”

“没买,没买。”老乡忙摆手,“我送给他,送的。”

乔薇薇吐吐舌头:“对对对,送。”

个人与个人之间可是不能谈买谈卖的。

严磊虚点了她一下,进屋去了。很快他出来,拿了钱还有粮票给老乡。

票证是城市特有的东西,农民是没有粮票的。但农民出于各种原因,还是会对粮票有一些需求。

九十年代的春晚里有一个小品,演的就是农民推着自行车“粮票换大米”。农民用大米跟城市居民换粮票。

老乡拿了说好的钱和粮票,磨叽了一下,想要回麻袋。

这年月就是连张破纸都舍不得扔,什么东西都是恨不得反覆用到烂。

严磊没跟他计较,把麻袋里的干草倒在了凉床上,把破麻袋还给了老乡。

他这么大方,老乡很开心,走之前还叮嘱:“有事还找我啊,我离得近。”

严磊关好门转身,乔薇正在用手捻那些干草:“怎么有散的还有草垫子啊?”

原来麻袋里装的干草是散的,老乡扛进来的那一大卷展开是扎好的草垫。

“这个给你塞垫子。”严磊说,“这个铺床。”

“这个厚度可以了,以后不会让你膝盖疼。”他捏了捏帽檐,眼中有光。

同志,你别穿这身衣服谈这个事啊。

乔薇压力巨大,有种把正经人教坏了的负罪感,忙推他:“换衣服去,换好吃饭。”

严磊顺手把草垫抱进去了。

把炕上的席子先揭了,褥子一卷,露出底下的砖炕。他把厚厚的草垫铺上,再铺褥子,再盖上席子,用手按了按,暄软!

他换了衣服来到院子里,看到手压井旁边那个人力洗衣机:“装上了?怎么样?好用吗?”

“好用。已经洗了一盆衣服了。”乔薇说,“以后衣服我洗,你不用管。你管洗碗就行。”

她坐在凉床上试着往垫子里塞干草。

头一回失败了,干脆把更生布条全掏出来,跟干草混合均匀了再一起塞进去。这一次成功了。

三个垫子都装好,乔薇靠上去,很惊喜:“真的不塌了。”

干草和布条混合,能把靠垫支撑起来了。饱满感和布艺沙发的靠背基本差不多了。

严磊一边吃饭,一边含笑看她。

乔薇舒舒服服地仰靠在靠垫上:“看什么呢?”

严磊说:“看你。”

乔薇:“?”

严磊说:“看你好看。”

他眼里带着笑。

完了,正儿八经的老干部真被她带坏了。

今天居然为了买那个草垫子请假了。那可是部队啊。

这司马昭之心,太明显了。

乔薇别过脸去笑。

严湘莫名其妙,不知道爸爸妈妈在笑什么。小孩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催促:“爸爸快点吃,我们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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