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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路,到了街角,只剩一堵商店的外墙挡住前路,正要返程,左边的肩膀被拍了两下。
他朝右边看,带着鳄鱼头套的少年脚步一顿,声音从厚厚的鳄鱼头套里传出来,闷闷的,又带着一丝自身所有的绵软清甜:“你怎么知道我会跑到右边?”
周行砚上下打量着他这副怪异的打扮,唯恐他再跑,于是吸取教训,抓着他的手腕。
对方没有抗拒他抓手腕的动作,只是依旧执着于刚才的问题,继续软绵绵地说道:“刚才我准备再拍你右边的肩膀几下,没想到被你看穿了,真没意思。”
周行砚不知如何作答,想问他在哪儿弄来的奇怪的头套,嘴怎么这么长,又想问他刚才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开……话到嘴边,又觉得哪一句都不合适。
带着鳄鱼头套的少年努力仰着脸,歪了歪头,叹了口气:“你好像真的是个哑巴。”
周行砚反问:“有吗?”
对方无视他的话,从他手上挣脱手腕,分别用两只手揪着他的衣领,垫着脚,凑近了些,仿佛这样更方便看清他的脸。
隔着头套看了一会儿后,好奇地说道:“为什么女孩子看起来都很喜欢你?”
周行砚想要伸手去摘云念的头套,只听里面的人很感兴趣地问:“周行砚,你知道怎么接吻吗?”
他的动作顿住,这种问题,从云念嘴里说出来,实在有种说不出的怪异,“……等你长大了就会知道。”
“那你知道鳄鱼怎么接吻吗?”
那只怪异的鳄鱼头套一点点靠近他,长长的嘴巴贴着他的脸蹭了蹭,挡住他全部的视线。
从鳄鱼张开的嘴巴里,他看到了云念的笑容,一种更加怪异的感觉袭来。
没等到分析出这阵怪异感的来源,他的脖子一凉,几个又硬又冷的冰块顺着领口滑进衣服里,深秋已至,有些寒凉。
云念丢了头套,撒腿就跑。
但他忘了周行砚从刚刚重新遇见他开始就提防着他会再次逃跑,于是没跑出几步路,就被抓着手腕拽了回来,撞进了周行砚怀里。
周行砚的胸膛比他宽广,身体比他有力,表情冷冽如冰,眼神紧紧盯着他,用比平常更冷的声音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比起冰块偷袭本身,周行砚更诧异于他刚刚的表现,铺垫那么久,只为了这样一个堪称幼稚的恶作剧。
云念被他幽深的目光笼罩其中,瑟缩一下,垂下眼睑,乌黑浓密的睫毛轻颤着,看起来是那么得可怜和无辜。
“对不起,我错了。”
周行砚听到他在自己耳边可怜兮兮地认错,恍惚得很。
云念用那只没被抓住的手帮他擦了擦衣服上化开的水珠,忏悔得很有诚意:“我帮你把冰块拿出来吧。”
周行砚正想说不用,脖子再次一凉。
云念故技重施,趁对方愣神,飞快甩开手跑远,笑声回荡在夜色中。
被同一个人哄骗两次,并且都成功了,在此之前,周行砚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有一瞬间他很想像云孟齐那样,把这个恼人的家伙扛上肩膀,狠狠地打几下屁股,任其怎么叫唤装乖都不放过。可惜现在他还不能。
他迈开腿追了上去,很轻易地把人追到,劝告云念不要再闹。
云念见他追上来,笑得更加肆无忌惮,哪里看得出一点刚才乖巧认错的模样。
周行砚看出来了,对方就连逃跑,其实也是在故意逗自己玩。
正想着,云念身体一软,捂住心口无力地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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