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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我也下班了。”

苟柯和康宁在各自处理收尾工作,收拾好东西到一楼吧台,没看见沈持让。

“持让人呢?”苟柯问。

康宁猜到他不愿去:“他走了?”

“没。”向元指了指楼上,解释道,“上去了,沈哥长口腔溃疡不能吃辣,让我们自己去。”

别人表明意向说不愿去,再死缠烂打就没太眼力见儿了。几人没再劝沈持让,上办公室和他打过招呼便离开了工作室。

沈持让和向元说过会儿就下班,他一推再推,在这里待到十二点过都没有动身回家的迹象。

工作室上大大小小的事沈持让都仔细再过了一遍,需要处理的事也提前提上日程,紧凑得仿佛想要把未来十年的事都压在这个月给做完。

他也不是急,就挺慌,心乱。要做点什么才会勉强让他静下来,暂时忘记一些事。

手机随手放在桌边,翻乱的文件盖住了周季昂从七点开始就陆陆续续,越来越频繁发来的微信消息。

沈持让把手机开静音了,看见一百多条消息以及十来个未接时,周季昂的电话恰好打进来。

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水润嗓子,他捏了捏喉咙,自觉发音不奇怪才接通,“阿季,怎么了?我才看见消息。”

周季昂没立刻说话,沉默了几秒后,问他:“你忙什么呢?”

“没忙什么,刚让东西给挡住了,我没看见。”哄人就像是与生俱来的,沈持让的声线慵懒,说话的时候语速不自觉慢下来,拖着尾音带着笑,让人和他生不起气。

周季昂那边有轮胎压过地面,车辆经过的动静,沈持让还听见对方关车门的声音。

“你在哪儿呢?”他问。

周季昂:“在外面。”

沈持让:“工作很忙?”

周季昂过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问沈持让在哪儿。

不回家的原因就是担心让周季昂看出端倪,对方这个时间没回去,今晚大概不会回家了。沈持让瞒他,说:“我在家。”

有的人想问题并不是以自己的角度去思考,他考虑对方,考虑其他因素,最后才是自己。沈持让就是这样的人。

他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在家里,任何事情都可以排在他前面。

小时候的某个阴雨天,沈智勇让沈持让把家里新买的几只小鹅赶到半坡去吃草,守着别让猫狗追。

他十岁,沈云铮五岁,那天家里有客人,爸妈认干女儿。沈云铮从小就爱跟着他跑,黏他,趁爸妈没看着,追在沈持让身后当小尾巴。

小孩儿玩心大,沈持让也是小孩儿,他爬树、往积水的田里扔泥巴。他想一出是一出,踩着细细的田坎去对面的山坡。

沈云铮跟他,鹅也跟着走。

阴沉的天气下起小雨,沈智勇来送伞,恰好撞见兄弟俩摔进田里。沈智勇抱起滚了一身泥的沈云铮,反手给了沈持让一巴掌,问他为什么要带弟弟来山坡上。

沈持让那时候是真的烦沈云铮,因为弟弟出事了他就会挨骂挨打。

他爸第一时间抱弟弟,然后把小鹅一个个抓上岸,最后才扯着沈持让的衣服拎上岸。

什么都排在他的前面,他是如此的不重要。

家庭教育对沈持让的影响很大,所以在面对一件事的时候,才开始就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面对亲近的人,第一想法就是不给人添麻烦,别让人担心。

他说假话骗周季昂,问他还回不回来,“我要睡了。”

与此同时,周季昂在工作室楼下输入一楼大门的密码。推门进去,抬眼便看见二楼的灯光。他抱着一束傍晚送到的风铃花,借着二楼漫下来的余光推开了沈持让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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