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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忙着抢稻,陆杨氏只能将儿子放在一旁树下,先去干活,完事后再将他抱回来。
陆刘氏吩咐道:“大丫头,你去取我刮痧板来。”
她未出嫁时,同村医的女儿学过两手,会一点儿刮痧、艾灸,这些年靠着用家里人练手,勉强称得上技能娴熟。
偶尔村中有人请她刮痧、灸痛,还能赚几个鸡子、一碗糙米,或者几文铜钱。
正欲帮母亲打水的少女闻言,立刻放下木桶,跑进屋中去取陆刘氏的药包。
陆刘氏淡定的态度,安抚了陆杨氏的恐慌,她坐在檐下,将长子抱在怀中,背朝外,掀起衣裳露出儿子后背。
陆家二儿媳小刘氏提着菜筐经过,安慰了嫂子一句:“二郎体壮,少有病痛,大嫂宽心。”
陆杨氏感激地看她一眼,等着婆婆的刮痧板,她同女儿说:“蓉娘,你去拿把蒲扇过来,给二郎扇一扇。”
“欸!”
大眼睛小姑娘立刻往父母屋里跑,她是不敢去别处拿的,只敢拿父母屋中的蒲扇。
还没等陆蓉将蒲扇拿来,大丫头陆芷先将陆刘氏的药包取了过来。
陆刘氏展开药包,取出刮痧板,让陆杨氏抱紧了二郎,刚要动作,忽听得屋内传来小姑娘一声惊叫:“娘,五郎不见了!”
陆蓉满脸惊慌地从屋内跑出,手里还攥着一把大蒲扇。
陆杨氏脑子一嗡,要不是怀里还抱着长子,险些站起来:“我不是让你看好五郎,怎地放他出去了!”
幼子大前年冬日降生,如今满打满算,尚未过三岁生辰,虚岁能算个四岁,却还是个勉强能走稳的奶娃娃。
陆蓉吓得浑身打着哆嗦,哭着说:“我……我去抢稻,让五郎待在屋内,他最乖巧,从不乱跑……”
长子还晕着,幼子突然消失不见,丈夫不在家,陆杨氏眼前一阵阵发黑。
“行了,慌什么!”
关键时候,陆刘氏发了话:“老二老三家的,大丫二丫三丫三郎四郎,你们都出去找找,小五郎年幼,走不远,若是有旁人抱走,定有村人看见。”
老太太不愧是家中定海神针,她一发话,众人立刻行动起来。
陆杨氏虽然还是心急害怕,却稳住了心神。
她想将长子先放下:“娘,您给二郎刮痧,我也去找找五郎……”
话音刚落,突然感觉怀里的孩子动了一下。
陆景堂费劲儿地动了动手指,觉得自己像被丢在了火炉中,浑身热得发烫,手脚酸痛。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这莫不是十八层地狱中的火山地狱?热是热了些,倒也不如话本里讲的那般恐怖难捱。
况且,他陆景堂纵横朝堂十数载,不说忠贞不渝,却也做了不少为国为民的事,如何就下了地狱,受此折磨。
耳边尚有人声嘀嘀咕咕,一声大一声小,声音熟悉又陌生。
陆景堂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的妇人让他整个愣住,这……这是他娘?如此年轻,他们是在地府重聚了?
陆杨氏也发现长子已经醒了,悲喜交加:“二郎你醒了,你歇歇,五郎不见了,娘要去找找他。”
五郎?
陆家的五郎?
陆景堂心头一沉,那混账东西比他早死,早入地府,不知怎地欺瞒了他娘,竟哄得他娘对他如此在意。
陆景堂决定先观察一下环境,他初来乍到,不可随意表露心思,当从长计议……
目光所及之人与景物,让陆景堂僵在原处。
这地府,怎么如此像……像老家的院落,他在此处住了十多年,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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