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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着小碎步走到杏树旁,捡着地上的烂杏吃。

胸口满满的都是痛。

吴所畏走进老旧的卧室,因为长期不住人,这里的水电都关了。就是不开灯,吴所畏也能麻利地拖鞋上炕,找到自个的位置。

“炕头最暖和,让三儿睡在这,谁也不许跟他抢。”

炕头依旧整齐地放着一摞被子,盖了十多年,拆拆洗洗。吴所畏抱在上面,依旧能闻到那股被阳光晒过的家的味道。

吴所畏真想躺在这一觉睡到天亮,可他害怕一早醒来那种空荡荡的感觉。

现在的家里,起码有小醋包,有大醋桶。哪怕它们爬得悄无声息的,吴所畏依旧能感觉到一种生命的陪伴。

吴所畏开车回了家。

留一盏壁灯,躺在床上,死死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他要将这一刻极致的恐惧和煎熬铭记在心,以时时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失去池骋。

就在吴所畏快要把自个逼疯的时候,门突然响了。

池骋的身影晃入视线。

吴所畏强撑的意志力塌陷了一大块。

池骋没有直接走过来,而是斜倚在门框上,深沉的目光和吴所畏遥遥相望,嘲弄的口气问道:“胆儿小了吧?”

吴所畏用仅存的那点儿意志力做了个满不在乎的表情,翻过身,冷淡淡的口气说:“谁胆儿小了?”

池骋大步走了过来,脱鞋上了床,两条手臂支在吴所畏的脑袋两侧,炽热而专注的目光由上而下砸到吴所畏的脸上。

斧凿刀削般的硬朗面孔,浓重的五官,眉宇凌厉又不失温柔。哪个人被这样男神深情地注视,心都会酥成渣儿。更甭说心一直在崩溃边缘溜达的吴所畏,那点儿残存的意志早就让狗给吃了。

吴所畏的脚狠狠地在池骋的腿弯儿踹了一脚,让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自个儿身上。

“我特怕你这一去就回不来了。”吴所畏硬着头皮挤出一句实话。

难以抑制心疼揪扯着池骋的五脏六腑,他薅住吴所畏的头发,对着他的薄唇周围疯狂地啃咬,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带着痛苦的极致快感刺激得池骋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要张开了,他无比沉溺于吴所畏对他的依赖,这种将生命托付给自己的滋味是每个男人生命中最难能可贵的一种幸福。

明明心里都软成水了,偏要装作一副发愁的目光看着吴所畏。

“这么磨人可怎么办呢?”

吴所畏你一个人顾盼风流,启口就是一句。

“自个瞧着办。”

池骋如同豺狼虎豹般在吴所畏身上索取,吴所畏被操得直喊饶命,两具赤裸的身躯在床上翻雨覆云,床单被汗水浸得都可以拧出水来。

过后,吴所畏攥着池骋的命根,心里一下踏实了。

精神头儿也回来了,嚷嚷着要吃瓜子。

池骋沉着脸说:“这个点儿吃什么瓜子啊?明儿再吃!”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吴所畏有个毛病,就是今天的零食必须要在今天干掉,至于怎么养成这个毛病的,那就得问池骋了。

“吃瓜子也不能躺在床上吃吧?弄得到处都是,坐起来!”池骋说。

吴所畏懒散的目光投向池骋,“你坐着给我剥,我躺着吃。”

“无法无天了?”池骋用瓜子尖在吴所畏的大蛋上狠狠戳了两下。

吴所畏赶忙用被子捂住。

池骋死开包装袋,哗啦啦一堆瓜子倒在床头柜上,怒瞪了吴所畏一眼之后,还是拿过一颗瓜子,利索地剥开,塞进吴所畏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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