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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唇形,近乎温情道:“别哭,有什么事可以和哥说。”
贺琛推开他一点,抬手轻柔地拭去他斑驳的眼泪,柔声道:“不哭了好吗?嗯?”
贺宁晨觉得此刻的贺琛温柔美好得不真实,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
他听见自己问:“哥,你喜欢我吗?”
贺琛没想到贺宁晨会这样问,擦眼泪的手一顿,敛眉盯着近在咫尺的脸一时间没有说话。
话一问出口,贺宁晨瞬间就清醒过来了,他怀着一丝侥幸等了一小会儿。
也许是好几秒,也许是半秒,但他无法再等下去,贺宁晨狼狈地退开。
“对不起。”
气氛瞬间僵硬冰冷到极点,贺琛一直沉默着。
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淌了下来,他推开车门下车,顿了顿回过头,视线里的贺琛变得模糊不清。
“虽然这一切我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但是哥哥,”贺宁晨皱了皱眉,神色间是掩饰不住的厌恶,但又脆弱得可怜,“没有爱的性真的好恶心。”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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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天问贺琛的问题,贺宁晨没有再细想,也不敢去琢磨。
隐隐约约的雪松香,暧昧的喘息和令人脸红心跳的温度,每一帧画面,每一个音节,都成了他不识好歹的罪证。
他想把那段记忆在脑海中用大火烧掉,燃成冰凉沉寂的灰烬,再用熊熊烈火围起来,变成无人可以踏足的禁地。
贺宁晨坐在教室的座位上,看着窗外的黄昏,下沉的夕阳在金红色的云霞中拼命翻滚,溅出两三点炙热的星火,留给天空最后一抹亮色。
少年的神情逐渐沉下来,眸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
他厌恶黄昏。
昼夜交替之际,阴阳分割之时,光明逐渐褪去,黑夜开始降临。见不得光的生物开始活动,他们逐渐掀开那层伪善的面具,在黑暗的保护下肆意丑陋。
自上次被季初撞破他和他哥的关系后,季初虽然好几次欲言又止,但也没有追问下去。
十八岁的少年予人最大的慰籍也许不是不顾一切的帮助,而是一份心有灵犀的理解与尊重。
贺宁晨转头拍了拍季初,示意自己趴着睡会儿,上晚自习前叫醒他。
他头还没挨上桌子,班主任就走进教室,敲了敲他的桌子,叫他出去。
贺宁晨觉得母亲把自己送上继兄的床的那晚,是他十八载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同时也是他对江晓韵的感情开始破裂崩塌的一天。
他以为所有的变故与苦难都会到此为止,但他错了。
司机将他接回贺宅的时候,暮霭已经完全消散,没人记得天是如何黑下来的。
贺家楼上楼下都静悄悄的,踩踏在楼梯上的脚步声就像碾在他紧绷脆弱的神经上,稍一用力,就会被踏碎。
他问司机发生了什么事,司机遮掩着不回答,只让他回去。
“张阿姨!”贺宁晨在二楼撞见了从主卧推门出来的保姆,他跑过去问,“我爸和我妈呢,还有我哥,他们怎么都不在家。”
张阿姨五十多岁,待人亲厚,佣人里就她和贺宁晨关系较近,她手上拿着一团深灰色布料,往身后掩了掩,声音叹息般弱了下去:“小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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