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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
诸葛少陵低喝道,有一瞬间盯着宋钊的眼神像淬了毒的蛇,冷到骨子里。
但随后他似是反应过来般,又以极快地速度恢复了镇定,朝宋钊讽笑一声:
“宋大人既知我的软肋你动不得,又要凭何物来打赢这场必输之局呢?”
宋钊神色自若:“未至终局,怎知最后鹿死谁手。”
“怎么,就凭长公主手中那块朱雀令,宋大人就如此胸有成竹?”
诸葛少陵笑道:“听闻那关西军中有近半皆是女子,估计两人的力气相加都抵不上一个骁狼骑小卒,即便公主比寻常男子更骁勇善战,也抵不了根本上的悬殊啊。”
“诸葛大人慎言。”宋钊不咸不淡地回敬他,“小瞧女子是要付出代价的。”
“既然宋大人一意孤行,就休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一意孤行的究竟是我,还是你。”
“哈——!”
诸葛少陵摇了摇扇,唇角一勾,又回到了方才云淡风轻的模样:“既然宋大人如此自信,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他的目光转向了宋钊身前的元锡白,最后意味深长地抛下一句:
“王位之争,成败转瞬。希望下次再见到宋大人,您已经变作了一具尸体。”
苏其正也看了元锡白一眼,随即跟在诸葛少陵身后离去了,似乎在护卫他的安全一般。
宋钊就这么在夜风中笔直地立着,目送两人逐渐远去,他望向身侧,见元锡白仍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似乎忘了放开一般,不由轻声道:
“小白……”
谁知元锡白听他一唤才骤然惊醒,熄了大半的怒火霎那重燃,“啪”地一声甩开他们交握的手,裹着斗篷走了两步,还回头朝宋钊翻了个白眼。
宋钊:“……”
酒阑客散之后,元锡白便先行回到了宋府。本想着今晚给那人一点“教训”,谁知他坐在床上等了小半晚,都没见下人来通报宋钊回府的消息。
不仅如此,之后的几日里那人更是在府中失了踪影,只遣了人告予元锡白道,自己要同那叶柯王子在京中游玩几日,让他不要担心云云。
于是在宋钊即将回府的那一晚,元锡白特意差人在这数九寒天中送来了几条他最爱吃的银鲫,让炊房红烧、清蒸、葱烧、剁椒、煲汤各来一样,在桌上摆出个全鱼宴来。
宋钊喜欢吃鲫鱼背上的肉,元锡白便把每盘菜中的鲫鱼背都吃光,只给那人留了最不宜入口的鱼头鱼尾与苦涩的鱼胆,盘中还故意留了一堆吃剩的骨头。
侍从在一旁看得欲哭无泪、胆战心惊,但又不敢出言去阻那祖宗,只默默地站在桌前小声叹气。
“哭丧着脸作什么?”
元锡白欣赏了一圈自己的“大作”,满意地拍了拍侍从的肩:“一会你家宋大人回来,便说这是我为他精心准备的‘鲫鱼宴’,知道吗?”
侍从只好垂着头苦声道:“小的知……知道了。”
“怕什么,宋大人又不会责你。”元锡白夹着筷子,嘴角还挂着一抹鱼肉丝:
“虽有肉,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他沉思了一会儿,把碗一搁,起身道:“来人,替我寻辆马车来,我要去张府饮酒——”
张宇贤睡眼惺忪、衣冠不整地坐在后院里,俯身替元锡白斟了一盏花香四溢的兰生酒:
“怎么我刚藏好这壶你就循着味儿来了。”
“为何要藏?”元锡白抿了一口杯沿,眼睛一亮:“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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