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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放在心上。但陆行舟不然。
自从知道自己是病毒性感冒开始,陆行舟就从楚然房间搬出去了,吃饭办公睡觉全都不在一起。不仅如此,就连跟楚然说话他都用打电话的方式,即使见面也是隔着三米以上的隔离。
就这样,同在一个屋檐下的两个人居然也见不到。楚然心里不高兴,又不便发脾气,年过得不痛快。
元宵节这天公司放假,裘久骁两口子来拜年。吃完了晚饭左右无事可做,郑曼提议开一桌。
说起搓麻将这个事,楚然倒是不陌生,陆家年年都要打的。哪怕他没怎么玩儿过,看也看会了。
赌博刺激,追求刺激是人类天性,陆行舟也好这口。陆和泽久坐不适,往年来了亲戚一般就派他上场。
在麻将桌上他也还是那个阔少作派,手气顺的时候大杀四方,一晚上最多赢了四十八万,连亲戚带来的司机都抽了三四千的彩头走。手气背的时候也是真背,一辆进口奔驰的钱输出去了还不肯下桌,最后要不是对家不敢再赢了,没准儿他能把陆家别墅输到不翼而飞。
虽然技术差,但他这人家底厚,牌品好,怎么输都不上脸,赢了又见者有份,谁都愿意跟他打。
郑曼就是冲这个来的。
桌子一支起来她就站在客厅,抬起头冲屋顶的水晶灯喊:“干哥哥,我干哥哥呢?下来送钱!”
没见过这么中气十足的孕妇。
负责陪客的楚然挺着腰坐下,给身后垫了个方靠枕,又在膝上搭了条毯子:“你干哥哥还在楼上养病呢。”
可这眼瞧着三缺一,不叫他来也不行。
借着这个名目,楚然给陆行舟打电话,接通后,那头低声嗯了一下,微带鼻音。
还没说话,楚然嘴角就先弯了:“好点没?”
“出了一身汗。”
“出汗是好事,说明快好了。”
“久骁他们走了没有。”
“没呢。我们打麻将,三缺一,你下不下来。”
手机是搁在麻将桌上外放的,楚然手撑着下巴,预计他一定手痒,脸上淡淡一抹笑。
郑曼眯着眼睛冲手机喊:“干哥哥,来吧来吧,你牌技最臭,我们没你不行。”
“诶!”裘久骁立马拐她一肘,“怎么说话呢,陆总哪有牌技!”
楚然闷头笑,肩膀乱颤。
在场三人一个是他老婆,一个是他下属,一个是他下属的老婆,三人全靠他养,现在还想着用激将法讹他的钱。
陆行舟脑仁炸着疼,想下楼找回场子又怕面对面坐着传染楚然,最后想出一个折衷的办法。
——找人替他打。
老魏坐上桌,小张架好镜头给楼上的人实况转播的时候,楚然都气笑了,连着几天见不到人的憋闷借题发挥出来:“想打就自己下来打,你不怕麻烦我还觉得丢人。”
郑曼在一旁吐吐舌头,眼神询问裘久骁怎么回事。
裘久骁心里隐约知道怎么回事,笑笑道:“哎呀陆总肯出钱不就好了?一家人随便玩玩,没什么可当真的,再说老魏又不是不会打。”
挂帅出征的老魏严肃地戴上老花镜,每次看牌都会脖子后倾。他把这事当个事来对待的,一点儿不草率。
少数服从多数,牌局开始。
第一圈楚然和郑曼就开张了,一个胡了软七对一个胡了小清一色。他们打得不算小,一下子就进账一千多。
楚然心情好多了。
老魏唉声叹气。
第二圈第一把裘久骁点了楚然的炮,操了一声,“可惜了老子一把好牌!”
牌一掀果真不错,万字差两张凑成九连张,两个混儿也是万,正好做一对,硬的也行软的也行。
第二把裘陆两人明显打起精神。
老魏摸牌,镜头里亮出来,是一张幺鸡。
“打左手第二张。”陆行舟气势不减,听着跟指挥军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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