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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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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并不是。

得病这么多年,燕知最擅长的就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分析自己。

他发现自己在想牧如泓是怎么知道自己跟牧长觉在一起的。

曾经他一直以为这个问题不值得思考。

但现在他要想。

就像是串起实验数据的时间线,他要完完整整地把这件事想起来。

他从小就黏牧长觉,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到他十好几岁了,生病了还是牧长觉喂饭,做了噩梦还是照样往人怀里扑。

两家的家长早就见怪不怪了。

海棠有时候还跟支璐开玩笑,“我看牧长觉就是你家的童养媳,也不知道这伺候人的天分是哪来的。”

所以一定是更越界的事情。

燕知上了大学之后,班里的同学都比他大一些。

虽然他不怎么住宿舍,但是跟几个舍友关系都很好。

跟男孩子在一起,他很快就被火速普及了男人女人的快乐是怎么来的。

燕知跟牧长觉偷偷在一起的时候,已经在国内上到大三了。

每次他跟牧长觉说想要他,牧长觉就哄他。

牧长觉不止台词说得好,每次轻轻松松就能让燕知舒服。

但是后来燕知有个舍友出柜了,跟燕知说了男的跟男的其实也可以和男的跟女的差不多。

燕知太好奇了,回去问了牧长觉。

牧长觉就温柔地问他:“谁跟你说的?”

“所以你知道。”燕知当时诧异而失落,“你知道怎么‘真的在一起’,但是你不愿意和我?”

“我为什么不愿意?”牧长觉耐心地跟他解释:“你年纪还小,身体也受不了。”

燕知觉得这是瞧不起他:“我成年了还小?我怎么受不了?”

他气得说胡话:“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去找愿意的人。”

“燕天天,你再说一遍。”牧长觉只是语速稍微快了一点,并没有特别的语气。

燕知跟他炸毛了,“你不喜欢我,也不许别人喜欢我吗?我告诉你,学校里喜欢我的人海了去了!”

那天他被牧长觉按进一团团柔软的被子里,把枕头咬的全是口水,仍然压不住一声声的闷哼。

那张床是他俩从小一起睡的,年头久了,一晃就“嘎吱”响。

他后来知道哪怕是那一次牧长觉也没有彻底放开,到底还是顾及他的身体,克制着安抚了他。

当时他双腿抖得走不了路,是牧长觉抱下楼吃晚餐的。

海棠看着牧长觉把燕知放到椅子上,擦了擦手上的果汁,“牧长觉,叫牧如泓来吃饭。”

燕知立刻扭头看牧长觉。

支璐刚到家不久,进门的声音他们听见了。

之前牧如泓说那天出差,下午家里应该只有他俩。

所以他俩甚至没关卧室的门。

牧长觉轻轻压了一下燕知的肩膀,问海棠:“我爸在哪儿?”

牧如泓拿着一本书从书房出来,伸了个懒腰,“今天晚上大艺术家给我们准备了什么好菜?”

“别做梦了,都是张姨按天天口味做的。”海棠摸了摸燕知的头发,“难得两个孩子都回家。”

牧如泓把书放在沙发边,笑着朝餐桌走过来,“我们家海棠大人和天天大人当家做主,小的我跟牧长觉当牛做马。”

这种玩笑他们常开。

牧如泓看上去和往常也没什么不同。

燕知当时松了口气。

如今才想起来,书房就在牧长觉卧室的正下面。

燕知的脸慢慢烧了起来,好像身体又在起高热。

他首先将这种感觉分析为羞耻。

但哪怕时至今日,燕知不认为自己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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