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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眼下他处于弱势,若真要将人惊动了打起来未必是那人的对手,还是算了。
暂且算了,以后不会算了。
他继续轻手轻脚地前进,地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不熟悉房间的具体构造,只能凭着感觉和运气摸索。
他想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找衣服,可他手机早已不知在昨晚的混乱中被扔到了哪里。
脚下踩到一条皮带,皮带与木质地板间的摩擦力不足以支撑一个成年男人惯性向前的作用力,沈渡津双腿被迫打开劈了半个叉,后面那处瞬间又迸发出巨大的撕裂感!
他没忍住“嘶”了一声。
“你要去哪里?”黑暗中一道声音直直将他喊住。
完了。沈渡津一身血液从头凉到腿,连呼吸都被迫凝滞,开着暖气的房间似乎都要比一月的云城冷。
他愣愣地立在原地,走也不是回头也不是。
昨夜的“凶手”又开口:“你要走吗?”
?等一下,这声音……
??
他机械地转过头,看见的那张脸赫然属于方才被他骂完了祖宗十八代的人。
盛闵行已然起身坐在床上,凌乱的被子从他身上滑落,他上半身是什么都没有的。大概下半身也什么都没有。
沈渡津:“是你?”他看着就觉得头疼。
不该开口说话的,一开口就什么都暴露了。光听那又哑又像破锣的嗓音就知道,昨晚一定异常精彩。
盛闵行听他这声音也神情不自然地往别处瞟去,顺带不忿地补充一句:“不是我你想是谁?”
沈渡津无言以对,他谁都不想。
可与别人比起来,这个人是盛闵行似乎就有点柳暗花明峰回路转的意思了。
原来是他。竟然是他。这是他除了惊诧之外的另一反应。
他莫名松下一口气,那股郁积的怨气竟然也消了大半。真奇怪,明明这种荒唐事盛闵行也是参与的人员之一。
他知道昨晚是有人故意使了药,那绝不是醉酒的常态。
沈渡津试探着开口:“昨天晚上……”
“我会派人去查。”盛闵行说。
……他其实是想问昨晚的事这人还记不记得,不过盛闵行既然这么说了,他也只能答一个“好”。
大概是因为昨晚那场意外,气氛莫名奇妙的尴尬起来,两人现在都觉得不太自然。
盛闵行或许还好,可至少沈渡津是极其难受的。不仅心理上,还有生理上。
盛闵行毋庸置疑在昨晚充当了上位者的角色,而处于下位的他就没那么好受了。昨晚做完以后他们应当都体力不支倒头就睡,否则不会不清理。
刚站起来时还不明显,站久了那股黏腻的感觉就顺着大腿内侧滑落下来。
昨晚到底是有多激烈才会导致一晚上过去后面那处括约肌还没完全恢复功能?
沈渡津知道自己现在不着寸缕,身上也可能是一派春色盎然,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坦诚相待还是无法做到,他只想躲到浴室里去。
刚抬脚就又被叫住。
“你又要去哪儿?”
“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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