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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昱,秦昱……”
他好像永远逃脱不开可怕的噩梦,只有呼喊着秦昱的名字才能得到片刻的安稳,可最后他却哽咽着流泪,“秦昱,我恨你。”
白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
混沌不清,头痛欲裂,他的身体好像被卡车碾过一样钝痛不止,尤其是胸口,每一次呼吸都会带起一阵撕撕拉拉的疼,白清呆滞的望着头顶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出神,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娃娃。
他为什么又回到了这个房间?
秦昱?
他想起来了,他昏倒之前见到了秦昱!
白清猛地坐了起来,胸口立刻传来一阵剧痛,他顾不上疼,一把扯掉手上还在滴水的吊针,掀开被子就想逃, 可他刚一抬腿就跌回到了床上,他的左脚踝被套上了镣铐,拇指粗的铁链一直延伸至床脚,他被锁在了秦昱的大床上。
白清突然十分神经质的望向了房间的一角,那个为他定制的狗笼子已经消失了,他缓慢的呼出了一口闷气,颓然的躺了回去,在心里骂了自己无数遍蠢货,色迷心窍的白痴,主动送上门的笨蛋,兜兜转转他到底还是回到了这栋房子。
他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白色纯棉睡衣,嘴角牵起一丝冷笑,好歹这次他是穿着衣服的,身上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玩具,没有在调教室醒来,大概就是对他最大的恩赐了吧。
“醒了?”门口传来了秦昱低沉的声音,他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面放着水杯和药丸,身后跟着医生钱可多。
白清认识钱可多,之前有一次秦昱莫名其妙发疯,吃飞醋硬说他勾引园丁,把他玩得差点小命不保,就是钱医生把他治好的。
秦昱把托盘放在床头,依旧冷着脸,没有一点关怀的意思,“先把药吃了。”
“滚!”白清一看见秦昱那张冷漠无情的俊脸,心底的火山便瞬间爆发,他怒吼着操起水杯狠狠丢向了秦昱的头。
秦昱一闪身躲开了,却被浇了满头的水,甚是狼狈。白清不管不顾的又抓起枕头疯狂的砸向秦昱,那样子恨不得当场把秦昱打死。
“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咳咳!咳!”
白清一边砸一边咳,好像真的疯了。
秦昱皱着眉头阴沉着脸,不躲不闪的生生挨了好几下打,听到白清剧烈的咳嗽声后眉头锁得更紧,他夺过那个没什么杀伤力的枕头,随手扔掉,一把按住发狂的白清,冲着钱可多吼道:“还愣着干什么?”
“唉!”钱可多叹了口气,掏出针管,给白清打了一支镇定剂。
白清忿忿不平的挣扎了几下,极其不甘的缓缓闭上了眼睛。
“我的秦叔啊,你到底干什么了?怎么把小清儿气成这样?你你你,你这人真是,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你就不能对人家态度好一点?”
钱可多是个藏不住话的,与秦昱私交不错,对秦昱和白清的事也很了解,虽然不知道当初二人分开的具体原因,但是白清对秦昱的爱恋和依赖,那是让钱可多羡慕的直流口水,他就看不惯秦昱对白清冷冰冰的样子,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需要静养。”秦昱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面无表情的说道。
“也不知道是谁把人踢得差点骨裂,踢得可爽啊?那小胸口扛得住您那大脚丫子?没轻没重,你忘了上次……”
钱可多心疼白清,忍不住数落起秦昱,白清这次是急火攻心,脾脏受损,再加上一身的外伤,要不是救治及时,还真可能小命不保。
“钱可多!”秦昱的声音不大,却明显压着火,听着渗人。
钱可多立刻噤声,手放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倒退着往门口蹭,临出门还冒死大喊,“不管小清儿干了什么,错的肯定是你!”
秦昱没理撒丫子逃跑的钱可多,他默默坐到床前,点了一支烟,也不抽,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盯着白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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