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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上次逃跑未遂,祝神每日醒来衣兜里就多了一袋金稞子——并非贺兰破鼓励祝神逃跑,而是怕祝神哪天猝不及防当真跑了,他没来得及把人找回来时,祝神流落在外没钱用。

那天祝神闲着没事,歪在榻上发呆,手伸到衣兜里,摸着零零散散的金稞子,正默默感慨有钱都花不出去,贺兰破便来了。

他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已有两日不曾回家,祝神今儿见了人,冷着眼瞧贺兰破走进来,只懒洋洋笑道:“稀客来了。贺兰小公子这回要借宿几个时辰?”

贺兰破知道祝神身心一闲,嘴上就不饶人。可他宁可祝神整日牙尖嘴利些,也不想对方整天闷声琢磨事儿——甭管什么事儿,只要祝神一开始琢磨,准憋不出个好。

所以他从不与祝神计较,甚至对祝神的出言刻薄乐在其中。

贺兰破今日穿着宽松便装,隔着小几在祝神对面坐下,从腰间掏出几片兰草叶子,一言不发地低头忙活着。

这一个多月来柳藏春天天研究贺兰破这双手,没事就搞些药水叫贺兰破过去泡一泡,泡着泡着,这手还真慢慢就泡好了,手背手心那些陈旧伤疤连带着最严重的翻卷着皮肉的十根指头,都渐渐蜕皮重长,不留神间这双手就脱胎换骨,到了三月,便是焕然一新的模样。

贺兰破终于可以脱去那双手套,实实在在地把祝神给他的绿玛瑙戒指戴在食指上。

眼下这双骨节分明、修长干净的手正指尖飞舞忙个不停。祝神起先见贺兰破不搭理自己,便十分漠然地把目光移向窗外,以一种不屑攀谈的姿态表明自己宁可看院子里的桃花也不想与这位稀客多说一句。过了没一会儿,他冷不丁瞥见贺兰破手里快编织成型的小玩意儿——一个不过掌心大小的、穿蓑衣、戴斗笠的小人儿,小人手里还提着一串子药包。东西虽小,却很精致。

祝神扭头对着窗外,眼珠子往贺兰破手上瞟了一眼。

又瞟了一眼。

他清了清嗓子,换了个面朝屋内的姿势,神色仍是冷漠的:“你在编什么?”

贺兰破头也不抬:“愈疾神。”

“愈疾神?”祝神不再扬着下巴,慢慢朝向方几坐正,“什么是愈疾神?”

“什么是愈疾神?”贺兰破停下指间动作,竟含笑着乜斜过来,“你梦里的小鱼没告诉过你,什么是愈疾神?”

祝神被他这么一呛,也不恼怒,只张了张嘴,小声嘀咕:“小鱼也不是什么都有机会告诉我么。”

他倾身过去,几乎把前胸靠在方几的棱角上,对着贺兰破探头探脑:“你给我看看。”

贺兰破故意把身体背过去:“不给。”

祝神伸手扒拉他的肩:“你给我看看嘛。”

“不给。”

见贺兰破不动弹,祝神便跪着挪到几案另一半探身过去:“看看嘛。”

对方又转了一个方向。

祝神跟着贺兰破转:“我就看一眼。”

他说着,就在心里估算距离,接着便眼疾手快一把伸胳膊要从贺兰破手里把东西夺来:“……就看一眼!”

哪晓得贺兰破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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