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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的人总有一股惊人的爆发力,贺兰破用尽全身力气箍紧祝神,慢慢就明白祝神方才的挣扎是在驱赶什么——祝神浑身抽搐了两下,坐在他怀里的地方渐渐湿了。

他把祝神按在自己胸前,一边一边摸着祝神的后脑安抚,低头吻着祝神的发顶:“没关系的,祝神。没关系的。”

祝神伏在他肩上,蜷得像一只瘦弱的病猫,细微而痛苦地呜咽了一声。

很快身上的剧痛再次发作蔓延,祝神的呜咽转为了呻吟,呻吟又变成了哀嚎,贺兰破抱着他,第一次觉得心脏似乎真的会抽痛,他听着他的哭喊,自己也快窒息过去。

“去找柳大夫……”贺兰破冲紧闭的房门外大喊,“去找柳大夫!”

“我不要!”祝神额前青筋暴起,“我不要针!我不要!”

柳藏春很快来了。

准确地说,他从一开始就估摸着时间过来了。来的路上听说祝神这次不要施针要硬抗,柳藏春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为了看热闹留在九皋园外,免得贺兰破在祝神活活痛死之前找不到人急救。

当那支叟夜针扎进祝神胳膊时,祝神已经因为消耗过度没力气反抗。

贺兰破抱着他去到床上,用被子盖住他的下半身,以免让柳藏春看到祝神的惨象。

祝神仍是不愿意的,他抗拒睡觉,抗拒闭眼,深恐自己一觉醒来后又变成什么都不认得的傻瓜。

糊涂并不可怕,清醒也不可怕,可明明白白地感知着自己从一个活生生的正常人变得越来越糊涂简直让祝神生不如死。

贺兰破按着他的手避免银针扎错位置,直到柳藏春施完了针退出房门,贺兰破才察觉祝神始终没有阖眼。

他半低垂着眼睛,静静地依偎在贺兰破身上,将闭不闭的眼皮下浮动着水光。

这时贺兰破意识到,祝神眼角尚未干涸的泪痕并非失禁所致,而是他一直在不动声色地流泪。

他看见祝神的嘴唇张合着,便附耳去听,听见祝神即将昏迷却仍在断断续续地说话:“小鱼。”

贺兰破“嗯”了一声。

祝神便说:“我之前一直以为,扎针而已,傻了便傻了,活在这世上,没什么非清醒的事。今天我才明白,不清醒的意思……是认不得你。我只记得小鱼,可你不该只是小鱼。若把你当成贺兰公子,我想你会难过。小孩子的心软,伤一次便痛很久,你经不起我伤了。我缠绵病榻,嗜药成瘾,唯一还有点用的就是这个脑子。脑子没用了,我就是废人一个。小鱼……我不想当废人,我不想。”

祝神说着,声音渐小,到最后自然而然地睡着了。

贺兰破搂着他,搂得很紧,只是说的话祝神却听不到了:“没关系的,祝神。”

“……没关系的。”

没过几天,祝神又不见了。

那个傍晚,贺兰破估摸着祝神快醒的时间点提前去小厨房做菜,刚做好端着饭菜进房,就发觉床上不对劲。

贺兰破走过去掀开被子一看,这回祝神变机灵了——在原本睡觉的地方塞了两个枕头。

辛不归得到消息赶来,一边跟着贺兰破满府搜找,一边试试探探地问:“会不会……又……”

“不会。”贺兰破像是知道他想问什么,“祝神醒过来连自己是谁都记不清楚,不可能去找戚长敛。”

辛不归:“那他干吗要跑?”

贺兰破蓦地想起前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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