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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为带着点不甘不愿的后悔,在车里就显得心不在焉六神无主。人一颓丧,便不自觉地小声叹气,直着眼睛呆愣愣坐靠在榻上,只听得见似有若无的叹息。

贺兰破是早料到祝神会后悔,从一开始就打着趁着对方的兴头哄人答应的心思。避流营的看台上他满腔肺腑之言是真,没打算给祝神留后路也是真,这会儿祝神回过味,意味深长地打量起他来,贺兰破只当看不到。

扶人下车时,祝神的手搭在贺兰破掌心,在微微发抖。

贺兰破捏了捏他的手指,将他抱下马车:“别怕。”

贺兰破其实也后悔,走到今天,他最不该的是把祝神关在房里那一个下午,太猝不及防,太冒失心切,没给祝神一点准备,如今那天的回忆像根冰锥子一样扎在祝神心上,一看到他就要刺痛一下,可谓是彻底寒了当时祝神仅剩不多的戒药的意愿。

他这些天时常在想,若那个下午他没有把祝神一个人留在房里,不做得那么决绝,兴许祝神不会怕成这样。

柳藏春得知祝神松口之后以一种看热闹的心情被请到九皋园,祝神强颜欢笑地让他把了脉,喜荣华的人也在得知消息后从喜荣华赶到了贺兰府。陆穿原正在外义诊抽不开身,便是容晖和刘云带着左悬派人送来的顾海川与天听教私通的证据登了门。

容晖一上来便跑到祝神身边。离别数日,甫一见人,他心里边生出天大的自责与悲切:“二爷!”

祝神抬手将他打住,实在没有闲心听他哭诉:“我现在耳朵疼。”

耳朵不是真疼,只是不想听容晖说话。容晖被打发了,也不埋怨,收了唠叨瘾,讪讪地退到一旁,等着柳藏春出主意。

“祝老板的药,不想生戒,自然是有办法的。”柳藏春看着祝神垂头丧气的吃瘪样儿,一时觉得新鲜,想笑又不得不忍着笑道,“有两个法子。一看天意,二看人为。倘若第一个法子行得通是最好;行不通,咱们再考虑第二个。”

贺兰破问:“第一是什么?”

柳藏春道:“贺兰家的祖传之宝,沾洲叹。”

他不提,贺兰破差点忘了这件事——自己十二年前偷走的那支沾洲叹,还悄无声息放在喜荣华的房间里。

“我听闻贺兰公子先前已经用过一支,现下世上还剩两支,可贺兰公子的那一支似乎十二年前被人盗走,至今没有下落。”柳藏春说,“现在要救祝老板,只能看看贺兰姑娘愿不愿意把她那一支拿出来了。”

“不用。”贺兰破说,“第二支在我这里。”

“哦?”柳藏春先故作了一下惊讶,随即道,“想必是小公子用第一支沾洲叹时拿走的?”

贺兰破点头:“只是现在它不在府里,若是即刻派人去取,还得等上一天。”

“不知它现在在哪?”

贺兰破看了一眼祝神:“在喜荣华。”

最终他没有放心派任何人前去,自己策马,带着醉雕,连夜奔向了十六声河。

等贺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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