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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时却是笑吟吟的。

他绕过贺兰破往台阶上去,因在外站得久了,便直奔屋里取暖。贺兰破面无表情地侧身看着祝神打帘进房的背影,脸上神色依旧是疏疏淡淡的,只在心里叹气:还是……

想操死他。

祝神进了门,连披风也未取,在鎏金蝙蝠珐琅釉的炭炉边上直站到双脚暖和了,才把手炉递出去。

却是贺兰破接着。

祝神抬头,方见屋子里一圈人都被撵了出去,就剩他和贺兰破两个相顾对影。

他解了披风,贺兰破自然而然地接过挂好,转头便见祝神从袖子里拿出一枚戒指,上头的玛瑙成色润亮,银环也精致,一眼奢贵,却不浮夸。他便知道这是祝神要送他的礼了。

贺兰破走回去,祝神见他光是伸手,便笑道:“也不脱手套?”

贺兰破说:“就这样戴。”

这手套很贴肌肤,材质又薄,戴在手上似有如无,戒指套上去也不会因此显小。

祝神托住贺兰破的掌心,将戒指套在食指上。

末了又捏着贺兰破的五指左右看了看:“黑色倒衬得它好看。”

他一时抓着没放,贺兰破也不说,两个人维持着这个姿势站在炉边,忽听炉火发出“噼啪”一响。

祝神像是望着戒指出了神,呢喃道:“戴了这戒指,以后……”

他说到这儿,声音又倏忽小了。

贺兰破攥住他:“以后什么?”

祝神睫毛微颤,再抬眼时又是那副笑意盈盈的神色:“以后,就是喜荣华的人了。”

贺兰破显然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只是喜荣华的?”

祝神轻轻抽出手,往椅子边去,想要吃茶。

便走边回头反问道:“喜荣华是谁的?”

一时没听身后回答,正要再看,只觉脚下一轻,猝不及防被贺兰破打横抱起,掉头往床边去了。

祝神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坐不到椅子,那就坐床;吃不到茶,也可以吃点别的东西。

贺兰破不知几时扯了一块织金红绡,像早有准备似的,甫一把祝神放在床上,红绡就落到了祝神头顶。

祝神向后仰着,一支胳膊支在床上,眼前朦朦胧胧,贺兰破弯腰而来,顶起盖头一角,侧首吻了上去。

“你要我去给陆大夫当伙计?”贺兰破细细密密地吻着,“我是陆大夫的人?”

祝神的腰带被层层解开,里衣一侧滑下肩头,露出半片胸膛。他无心答话,几次三番扭头躲开想要开口都被贺兰破堵上,最后趁着贺兰破低头向他胸前吮吸时咬牙道:“白日宣淫……”

“天还没亮。”

他闭上眼,没了挣扎的力气,倒在床头,只抬手捧着贺兰破的脸,偶尔睁眼看看,贺兰破依旧埋头在他身前不知疲倦。

没喝过奶的孩子就是这样。

祝神正这么宽慰自己,突然蹙起眉头道:“别进了。”

贺兰破的指节没入深处,只有那枚戒指还抵在外头。

祝神察觉到他的意图,心慌了一瞬,忙道:“小鱼,别这样……脏了戒指。”

这个清晨祝神糊里糊涂疲惫了一场,加之昨晚一夜没睡,再醒来时竟已是傍晚。

他是药瘾犯了不得已惊醒,睁眼时贺兰破却坐在床边。

祝神愣了愣,笑得有些勉强:“人接回来了?”

指的是贺兰明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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