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117(1 / 2)

加入书签

可我养不起药瘾子。”

“药引子?”祝神一时糊涂,“什么药引子?”

他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就成药引子了?

“你!”陆穿原指着他说,“要我收留你,你得把药瘾戒了。”

祝神时至此刻都没明白陆穿原所谓他身上的药瘾是什么东西,眼见着离他找到狐狸窝就差一步,自是不管不顾地先一口答应。

陆穿原见他答应得爽快,咂咂嘴,也找不出个反驳的话来。

洞外天已放晴,他钻出去瞅瞅,又回来问祝神:“能自己走吗?”

祝神试了试,没站起来。

陆穿原舍弃了一背篓的白花花大银子,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把祝神背了回去。

他一边走一边告诫祝神:“我告诉你啊,那一背篓的药,算你欠我的,少说也值个百八十两银子,反正以后,不还清楚不许走。”

祝神脑袋搭在他肩上,心里惴惴地不得劲,总觉得身上不舒服,便低沉了语气说:“欸。”

陆穿原看不见他愈发苍白的脸色,以为祝神一谈钱就含糊着不乐意,便侧头瞪了一眼,心想:无赖。

结果那天下午,两个人刚到家,在陆穿原的河边小屋里,祝神的药瘾发作起来。

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体内有一股力量的涌动与流失,在疑惑那股力量的同时又对它的流失而惊恐万分,最要命的是骨头缝里一阵阵抓心挠肝的疼痛感,几乎将他摧折得忘了自己还是个人,见到什么都往上撞,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打着滚,耳边咚咚作响,一抬头,满地都是他磕破的血。

陆穿原知道裂吻草吃久了有瘾,可没想过这瘾发作在祝神身上会那么厉害,寻常人一天一顿便已足够,祝神一天却是要吃上三四顿,一旦停了,那便是扒皮抽骨的难受。

他从下定决心要给祝神戒瘾,到眼睁睁看着祝神药瘾发作,最后守在门外听着祝神撕心裂肺的惨叫,终于还是没忍下心,决定帮祝神一把。

既然要帮一把,那就得豁出去。

头半个月是最难熬的,陆穿原把祝神绑在房里,每回针灸都是一场恶战,既要防着祝神无意间伤到他,又要防着祝神伤害自己。一天三顿米水怎么端进房里就怎么端出去,祝神除了清醒时候能逼着自己灌两口水把命吊着,其余是一口也吃不下去。不出七日,人看着就剩一把骨头了。

陆穿原也没想到一把骨头也会有那么大的力气。祝神失控时抓着他的胳膊,醒过来又放开,针灸时痛,不针灸更痛,陆穿原怕他把自己舌头咬断,一横心便把胳膊伸过去给祝神抱着,时常一场治疗下来,陆穿原整条手臂都被挠得血肉模糊。

偶尔陆穿原也会琢磨,干脆把祝神手脚打断,等人一身毛病彻底治好了再接回去算了。回头看看祝神气息奄奄的样儿,陆穿原又摇摇头:活到这个地步,祝神都从没想过一死了事,如此心性已是难得,他又何苦再给他添一层难受。

那天祝神顶着满头的银针,一阵劲头过去,像是缓过来些,东倒西歪地坐在地上,后背靠在陆穿原怀里,一口一口地喘气。

陆穿原给他拔针,低眼便能看见祝神衣服领子往下一根根清晰可见的肋骨,锁骨下淌着冷汗,人瘦得连衣服都挂不住。

拔完了针,他又替祝神擦去一身的灰,等把人抱上床——这时的祝神已没有下床走路的力气了,陆穿原忽然听见祝神叹了口气。

他把耳朵凑到祝神嘴边,仔细听祝神要说什么。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