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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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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自己是在某座山上,若是平原或者什么城镇,风声不会没日没夜地持续。

祝神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与掌控,这屋子太黑了,几乎是铜墙铁壁,密不透风,一点光也照不进来,白天黑夜也分不清楚。

这次祝神察觉出冷来。是刺骨的冷,冷得他抱紧胳膊,上下牙齿不停地打架,膝盖贴着前胸地蜷成一只虾了,也还是钻心窝的冷。

祝神心想,自己不会饿死,倒是要先冻死了。

他缩在角落里坐了会儿,脖子上的铁环重得他脑袋快断了,于是祝神往下滑去,又躺在地上蜷缩不起。

这会儿该是晚上了,祝神默默地嘀咕,白天不会那么冷。

可黑夜未免太漫长,屋子里一时这么冷着,竟长时间地冷下去了。

祝神喉咙发紧,数次昏迷又醒过来,最后饿得简直想吐。

他张大嘴巴伸出舌头,断断续续发出反呕的声音,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他想喊人,也没力气喊;想在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把戚长敛骂一顿,也没力气骂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一想到戚长敛,连恨的力气也没有了。

祝神浑身僵得失去了知觉,脑袋也是白茫茫一片,要不是连一根手指头也抬不起来,他兴许会抱着自己的身体开始啃了。

他的心跳时快时慢,身体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分不清是自己的皮肤更冷还是屋子更冷,不知疲倦的寒风于他而言似乎都遥远得像另一个世界了。

忽然他的耳朵里响起一丝细微的尖锐声,像一根紧绷的弦刺穿他的大脑,那是这段日子以来反反复复出现的耳鸣。祝神没当回事,仍旧一动不动的像具尸体。

直到耳鸣声愈发强烈,且长久不息,祝神的后脑渐渐出现难以捉摸的阵痛。

他皱紧了眉,久违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哼。

头痛愈演愈烈,祝神开口,喉间传出嘶哑的呻吟。

他太熟悉这样的痛感是怎么一回事,很快他便跪伏着,用拳头不断敲打自己的太阳穴,并将脑门撞向地板。一下一下,磕头声沉闷而连续地回荡在这间屋子里。

疼痛停下时,他流了一头的汗,额头也磕破了血,就是不晓得骨头撞没撞碎。

祝神颤抖着指尖摸了摸脸上的汗,接着把手指送进自己嘴里,心里第一个念头是自己竟然还能流汗。

正当他重复着动作打算再尝一口自己的汗水时,屋门终于开了。

戚长敛提着一叠油纸包慢慢走进来。油纸里甜腻的香味刺激得祝神紧盯不放,再没唾沫,也连咽了几口口水。

外头的光照射进这间屋子,勉强显露出这地方的陈设。

这是间简易的木屋,土砌成的墙,屋子里一桌一椅,在祝神够不到的距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门口一地雪白,戚长敛带进一股寒气,每走一步便留下一个半湿的脚步,屋外在下雪。

他把那碟子糕点放在桌上,走到祝神跟前蹲下,毫不客气地把手探进祝神衣服,摸了摸祝神的肚子。

突如其来的冰凉感叫祝神佝偻着瑟缩了一下,戚长敛的手总是冷得像从冰窟里拿出来一般。

戚长敛按了按他空瘪的肚皮,笑道:“饿坏了吧,这都五天了。”

祝神垂着脖子不吭声,实在没精力去浪费一点口舌。

戚长敛的手移到他的肋骨,又滑着在他腰上摸了一把:“腰都快饿没了。”

祝神饿得牙酸,如果不是必要,简直不想用力呼吸。戚长敛随便怎么摆弄他,他都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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