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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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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荣华做生意,讲究的是八方和气,能结亲绝不结仇,同行之间极少有红眼的。

就算有,喜荣华里一个宵娘一个刘云,再不济还有容珲,谁的武功高到能把祝神从他们眼皮子底下劫走?

于是他们想到了贺兰破。

可如今看来,贺兰破也被排除了嫌疑。

还好他们在容珲出发前先商量好了第三层:如果不是贺兰破,那就是某个法师。并且是非同寻常的法师,念力高到连祝神的魂蝶也无法对抗。

既然是法师的事,那就势必要请到屠究。

屠究跟随贺兰破与容珲去到喜荣华时,宵娘与十三幺已经回房睡下。他们一个要照顾孩子,一个考虑到第二天还得照常开门做生意,不得不先去休息。

于是宵娘和十三幺的位置换了屠究与贺兰破来坐。

屠究抓着宵娘留在桌上的半把瓜子,一边嗑一边问:“他得罪过什么法师吗?”

得罪是谈不上的。

祝神最爱得罪的人是贺兰破与陆穿原,而对他们两个的得罪里,多多少少占着些有恃无恐的成份。除此之外,他对谁都是一副八面玲珑的周全态度。

这时一向沉默寡言的刘云抱着剑开口:“二爷之前说,有人一直在暗杀他的魂蝶。”

是了,不错,这是祝神在去古家祠之前总提起的话。

后来从古家祠回来,祝神告诉容珲,他觉得暗杀魂蝶只是对方吸引他出现的手段,兴许那人是很强的法师,但法师只能感知到魂蝶的念力,不知他身在何处,所以通过魂蝶引起祝神注意,逼他现身。

祝神那时说,从他出现在古家祠起,就被下套了。

眼下圈在祝神脚下的套收起了,他像明知自己会出事,却没给人留下一点线索一样消失不见。

这对祝神这样的人来说是很反常的。

毕竟从他察觉贺兰破会发现真相就立马溜之大吉的行为来看,他还算惜命。

贺兰破默默听到现在,终于开口问出第一个问题:“他一直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你们这些事情?”

“是啊。”容珲说,“就连做了奇怪的梦也会跟我们聊聊。”

贺兰破又安静了一瞬:“这就是他留的线索。”

祝神绝不是闲得没事就左一句右一句把自己交代干净的人。

他判断出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与那个素未谋面的法师相关的事,再把这些事像消息一样在闲暇之余随口释放给他们,像面对一团缓缓朝他而来的迷雾,因他也不知对方究竟目的何在,摸索不出明路,故而在靠近对方真面目以前,这便是他能做到的极限。

他在梦里看见的雪山、先后与巨蟒缠斗的两个男人、梦外暗杀魂蝶的力量,一个人记不住的线索,总有另一个人能填补上。他们拼拼凑凑,却依旧找不出头绪。

容珲愁眉不展望着陆穿原:“会不会跟十二年前的事有关?”

祝神也曾这么认为。

贺兰破的目光移向雕栏玉砌的楼梯:“他十二年前,便很怕风声吗?”

陆穿原叹气:“十二年前的春天,我在一处山洞捡到他。当时他虽一身的伤,昏迷不醒,旁边却放着打好的野兔和果子,像是被人照顾得很好。没多久他醒了,我治好他的伤,本来要走,山里刮起了大风,惹得他坐立难安,几乎要了他的命。我实在放心不下,陪他等了几日,见没人来找他,才把他带了回去。那时他便已是……”

陆穿原似乎想说别的什么,到最后也只吐露了五个字:“十分怕风了。”

贺兰破在他伤痕交错的两条小臂上凝望了片刻——昨晚后半夜祝神受不住时也在他背上留下过这样杂乱的指痕,只是没有陆穿原手臂上的那么深、那么多,是很克制的。

他想关于祝神,陆穿原有话瞒着,可此时并未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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