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57(2 / 2)

加入书签

“他喝了酒。”

“只有酒吗?”

“这是第二个问题。”

屠究说完,闪身一让,转眼已在另一个方位。

贺兰破凝神盯着他,却不动。

屠究冲他眨眼:“想好我要往哪去了吗?”

话音一落,那位置只剩一道转瞬即逝的残影。

屠究的法杖从贺兰破左侧袭来,似乎在她动身前一刹,贺兰破已预见,于是法杖没来得及挨上他身体,已被自右手竖替向上的剑脊挡了回去。

贺兰破原地回身翻过大半圈,与屠究面对面并肩而战时,已倒拿着剑,将剑柄抵在屠究腹中。

“此时你已穿肠了。”贺兰破说,“第二个问题,除酒之外,还有什么——一起说完。”

屠究认栽举起双手:“还有桂花与佛珠。”

贺兰破愣了愣。

他想到了桂花,但并未想到佛珠。

他以为这东西不过是机缘巧合下能证明贺兰哀害人的证据罢了。

屠究趁他这一愣,扬起手中法杖,朝他后背横打过去:“侍罗佛珠,有养身静气之效,贴身放着一日,堪比食过一支鹿茸,但更温和。”

贺兰破飞身朝前,拉开一段距离后定住,转身又听屠究说:“可这东西原料特殊,取的是玉蝉山独有的醉香木——有醉有木又有香,别看名字好听,凑在一起,就能要人的命。”

贺兰破问:“缺一不可吗?”

“这是第三个问题!”

两个人正面交锋,如同两道闪电飞快地移动,贺兰破的剑一寸寸刮过屠究的法杖,当他剑尖指着屠究眉心时,剑已卷了刃。

“缺一不可吗?”他再次问。

屠究看着法杖上长长的划痕,心痛地耸了耸肩:“缺一不可。”

贺兰破扔下剑,转身回了九皋园。

祝神已经离开。

他没有丝毫犹豫,转而向枕霄阁走去。

得到的消息却是贺兰明棋也不在。

-

贺兰明棋去了关押贺兰哀的地方。

天听教居无定所,教徒的栖身之地也不过是荒郊废弃的农舍。

贺兰哀被关在看不出是狗窝还是鸡圈的栅栏里,四肢拴着锁链。这锁链看起来也是路边随便捡的,不过该有些年头了,天听教兴许经常做这样关押人的活计。

贺兰明棋赶到这里时已是天黑。

天听教拦住她,不让她往后院去。

她当着他们的面解下盔甲与长刀,说:“我只是去看我的弟弟。”

沐得坐在由枯草堆成的床上,闭着眼,如老僧入定:“让她进去。”

贺兰明棋没了阻拦,风一般地往里跑,一边跑,一边喊:“贺兰哀!”

贺兰哀蜷在那一圈栅栏的角落里,团作一个黑黢黢的影子,听见自己的名字,也只是麻木地扭头,似是认不出贺兰明棋了。

“阿仔!”贺兰明棋蹲在栅栏外,几乎含泪喊出他的小名。

贺兰哀浑身一僵,极其缓慢地转过头,对着她定定呆了片刻,猛地扑过去,嘶喊着哭叫道:“阿姐!”

贺兰明棋这才闻到他一身的屎尿混着血液的气味。

“阿仔,”贺兰明棋用几近崩溃的声音质问,“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阿姐救我!”贺兰哀一下一下抓着栅栏不断摇动,已无暇诉说过去多日吃的苦头,“他们说、他们说贺兰破已经指证我了,这就是证据,这就是证据吗?他们明天就要带我起身,要我跟他们流亡十五年!阿姐这不是真的对不对?这不是!”

贺兰明棋只低头哽咽,却一言不发。

“阿姐你救我啊!救我!”贺兰哀涕泗横流,在那张满是泥污的脸上洗出两行灰白的泪痕,终于撕心裂肺道,“我不要跟他们走!我不要!十五年!十五年啊阿姐!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