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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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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是关上的,支了条缝通气。房里的灯不知几时被吹灭了。

祝神回了片刻神,摸到被角,轻轻掀开,鞋也不穿,凭感觉摸索到柜子边,伸手进去找火折子。

层层庭院外,那些模糊成一片的声音这次变得真实起来。

估摸时间,这会儿酒席才该刚散,那些杂沓的动静,是贺兰府在送客了。

贺兰府的酒菜是顶好的,只是祝神无福消受。这沾洲四面八方的山珍海味,半个月里都在贺兰府集齐了,就是可惜了酒。

酒虽好,到底也比不上喜荣华的破红尘。

破红尘一坛千金难求,每年即便是各大世家要买,也得提前一年派人来订,订也是定量,一口都不多给。喜荣华一年卖给世家府里的酒从不超过十二坛。

祝神送去贺兰府的破红尘总比其他世家的多两坛。

这么多年从喜荣华送去的酒,贺兰破只在贺兰府喝过。他不关心自己杯中的酒是哪里来,叫什么名字,不知道这酒是他找了十二年的人亲手所酿,酒杯里盛的是祝神为他种的月光。

贺兰破只记得,他八岁时喝过祝双衣酿的酒,难喝死了。

那天他到喜荣华,一开口就要两壶破红尘。祝神回房以后吩咐容珲,店里的破红尘,给来了的一人一壶,让他们都尝尝。就说是掌柜送的。

后来到了半夜,他睡在床上,仿佛都能闻到楼下飘上来的酒香,只是分不清哪一缕来自贺兰破手里的破红尘。

就像现在,隔了那么远,酒气还能传到这间屋子。祝神闻着,像破红尘,又不那么像,似乎还夹杂着别的酒味。

祝神动作一顿。

屋子里有酒香,还有另一个人的呼吸。

下一瞬,眼前闪过一个高大的黑影。

祝神被握住双肩,跌跌撞撞倒向身后的黑暗。

他往后退着,闪躲不及,失去了支撑,下意识抓住那个人的衣袖,脚腕被什么东西边棱一绊,两个人齐刷刷陷进床里。

祝后脑没有撞到床板,被压在他身上的人伸手护住。

他枕着对方的掌心,还没开口,听见耳畔低低一声:“祝双衣。”

像贺兰破小时候生病,受了风寒时,因为难受,在夜里那样喊他。

——“祝双衣,祝双衣。”

带着浓浓的鼻音。

那时祝神就逗他,仗着夜里看不见,问贺兰破:“你哭啦?”

“我没有。”还是很浓的鼻音。

祝神说:“你就是哭了。”

“我没有!”

“就哭了就哭了!”

然后贺兰破哇的一声哭了。

祝双衣就舒坦了。

“祝双衣。”

贺兰破把头埋在他颈间,又低声喊。

祝神脊背放松下来,本要放手,想了想,又从后背伸上去放在贺兰破肩头,像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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