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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久,年久失修的别墅没有门铃,他只能拍打着门板,祈求屋里的人见他一面,可始终没有回音。
久到他开始绝望。
“言何,你是不是还是生我气了……”温北低下头,“对不起,我不该找你要信息素的,我太得寸进尺了。”
“我没有。”言何先反驳了他一句,后又猛的反应过来,睁大眼:“你来的时候?你来多久了?我在睡觉啊……这儿的天黑沉沉的,我分不清,太困了就补了个觉,我不知道你会来,怎么可能不给你开门呢。”
“我没有生气,我说过了给你利用,你当然就可以,也没有得寸进尺。”言何很真挚,“而且就算有,也是我惯的呀,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他握住温北冰凉的手,轻轻晃了晃,安慰似的开口:“我愿意的。”
温北久久没动。
他也不说话,就立在那,低着头,雕塑似的。
“南南?”言何微微弯腰,想检查一下他怎么了,却蓦地感受到手背一点凉意。
跟外边冰冷的雨不一样。
那一点水珠,溅到他手背上时,还是滚烫的,随后一点点变凉。
言何一下子也不说话了。
他像是被人捂住了嘴,整个人都处于呆滞状态。
“……”
他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没动,半弯的腰,能看到温北湿润的眼眶。
对方眼周通红一片,像是被欺负狠了似的,睁大的眼睛里挤满了泪光,轻轻一眨,全都掉进言何心里。
可烫死他了。
言何手足无措了半天,才轻轻把温北搂进怀里。
温北很少在他面前哭。
甚至可以说是从未有过。
这人坚强到令言何很不满,不肯低头,不肯示弱,从来不明白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是变本加厉。
言何心疼,却也毫无办法,只能竭尽所能,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
渴望有一天,温北能停下来,能发现其实他有肩膀可依,不需要被困在原地,还拼命往前。
“别哭了……”
言何叹了口气,他把手掌抚在温北后颈上,给小动物顺毛似的摸了摸。
“温北同志,再哭就犯规了啊,想让我心疼死啊。”
温北把脑袋埋在他肩窝处,源源不断的湿意冒出来,偏偏又无声无息。
言何在心里叹了声真要命。
怕时间久了温北感冒,他把人抱起来,走向浴室。
温热的水流中,言何没脱衣服,他半扶半抱着温北,哄骗似的摸摸他的脑袋:“都哭的这么伤心了,不如把旧事都跟我说说?”
温北的眼泪跟水流混在一处,其实已经看不太出来了,但他还是觉得羞愧,赖在言何怀里不肯出来,也不肯让言何看他。
闻言他怔了怔,抬起头。
背对着言何,他沉默半晌,竟是同意了:“那可太长了,该从哪里说起呢。”
他声音很轻,好在靠着言何耳边,他也能听清。
“从头说,我都想知道。”
提起温南时,温北终于哭出了声。
几乎是撕心裂肺的,他咬着唇角,积攒了两辈子的眼泪通通还回来。
言何抱着他,很紧很紧,似乎想把他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以此分担那一半痛苦。
“你给我取小名的时候,我其实特别庆幸。”温北抽噎着,“如果你一直这么叫我的话,我就一辈子也忘不了姐姐了,就好像……她还好好的活在我身边。”
困扰了他很多很多年的问题终于说出了口,那把刀横穿岁月,由十六岁的他拔出来,终究刺向他自己——
“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呢?言何……”
“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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