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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驰赛程紧,一通电话两分钟结束,沈琼放下手机专心吃饭,一碗麻辣烫下肚觉得不饱,又去旁边的小摊上买了两串烤面筋。
可能是钟云亭,可能是邹红,生意场上向来没有道义二字,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人人都懂,酒肉朋友之间没什么情分可讲,能保证不落井下石就算是道德品格高尚的标兵了。
沈琼的宴请无人赴约,理由蹩脚的拒绝背后是已经选好的立场。
月上中天,沈琼从热热闹闹的大排档拎着玻璃瓶装的汽水回家,这玩意从三毛钱涨到两块钱,他小时候在街头赚点钱就小卖部买一瓶喝,蹲在路边看着夕阳喝着汽水,做着有朝一日发家致富,把汽水当水喝的美梦。
空空荡荡的家里格外凄凉,沈琼没开灯,他瘫在客厅沙发上对着漆黑的屋子睁着眼发呆,这应该是他这些年来面临的最棘手的情况,只不过他完全没有焦虑烦躁的感觉。
一周之后,有一场官方组织的一年一度的业内交流会,沈琼收拾利索,自己开车去了会场。
歌舞升平,觥筹交错,钟氏是整个S城的座上宾,沈琼一眼就瞧见了人群中央的钟云亭,小少爷西装高定,面如冠玉气质冷峻,目不斜视的穿过试图与他搭话客套的闲杂人等,活像是娱乐圈里降维打击的顶流明星。
沈琼再一次感受到人不同命的哲理,尽管他非常有自信在与钟云亭相仿的年岁用颜值教小少爷做人。
钟云亭众星捧月,沈琼拿着香槟端着餐盘,夹了好几种鲜美诱人的餐点,从金枪鱼大腹到蟹肉tacos,交流会的餐标很高,他不像小少爷那样家财万贯,当然是能占便宜就要占便宜。
邹红是另一位备受瞩目的投资人,生意场上的女强人大致分成两种,一种是模糊性别与男人看齐,穿西服裤装,雷厉风行,飒爽干练,另一种则如邹红,低胸长裙大波浪,把投资经商变成红毯秀,吸睛吸钱两手抓。
沈琼夹走茶点台上最后一块红丝绒,在服务生欲言又止的目光中擦掉了嘴角的奶油,他在工厂盯了两天夜班,饿得心慌手抖,甜腻可口的蛋糕替他支撑住了岌岌可危的血糖,他用手柄雕花的银质餐叉将红丝绒一分为二,狠狠叉起,大口吃下。
在他咀嚼的时刻,邹红与钟云亭握手交谈,没有人会跟赚钱过不去,邹红背后的海外财团有足够的实力,值得钟氏为其驻足停留,沈琼看了看他们礼貌交握的双手,又看了看两个人脸上不见破绽的表情,心里基本有了答案。
——他们确实是竞争者,但在开始竞争之前,他们都需要让沈琼腾出他们想要竞争的地方。
会场顶楼是空中花园,活动结束后,邹红约沈琼去顶楼喝一杯。
夜风习习,灯火通明,沈琼解开西装扣子坐下,生冷不忌的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着,他抿了一口加了西柚汁的金汤力,淡粉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流动出好看的波纹,清爽而苦涩的味道顺着喉咙长驱直入,姑且算是救了他一命。
服务生给邹红送来了披肩,深红色的面料雍容贵气,配上邹红斟酌开口的神情,看起来有点滑稽。
沈琼以端杯喝酒的动作一挑眉梢,静静等待着邹红的发言,他想看看一向注重场面的邹女士会用什么方式跟他挑明目的。
“江驰明年,应该拿到一个全新的合同。”
高高在上的小少爷永远不会把自己当成不速之客,当一个人的身份足够高贵,他就可以摒弃掉所有的修养和礼节,因为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屈尊降贵,救济众生。
钟云亭将沈琼身边的椅子朝外挪动了二十厘米,从容落座。
月光下的小少爷眉目出尘,天生的冷白皮几乎隐隐发光,他微微抬起下巴,修长纤瘦的十指交叠而握,左手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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