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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程这一行里,位高权重的多是中年男性,每逢饭局都会带一些花枝招展的女下属陪酒,沈琼仗着自己gay名在外,从不带公司里跑业务的小姑娘,总是只身赴宴,偶尔赶上酒蒙子类型的客户,最多拖上阿海去挡两杯酒。

至于廖森雨,沈琼压根就没指望过,不仅如此,他其实一直对廖森雨望而生畏,当年挖人家的时候有多死皮赖脸,现在相处起来就有多打怵。

那是书香门第养出来的状元郎,冷冷清清,遗世独立,每回签工资条的时候他都心虚,总觉得自己是在用充满铜臭味的金钱腐蚀人家高洁的学术灵魂。

廖森雨在业内是十足的香饽饽,更是出了名的难搞,不抽烟不喝酒不泡吧不近女色,除了工作没有任何可以作为切入点的爱好,他入职沈琼公司的那一天,业内盛传的说法是沈琼以美色献身,融化了廖工这块千年寒冰。

当然,沈琼献身纯属杜撰,不过有关融与不融这个问题,廖森雨自己心里倒是一清二楚。

设宴的私房菜馆是沈琼常去的地方,主管经理也是从他以前的会所里干出来的,办事方便,照顾得当。

沈琼从不避讳自己的出身,他生在下九流的红灯区,摸爬滚打自力更生,人人生而平等是写在书里的漂亮话,他见多了高位者对蝼蚁的不屑一顾,也最清楚这些看似底层的蝼蚁们身上藏着多少价值。

达官显贵来的地方,迎来送往察言观色,每一个细节都是举足轻重的信息。

刚入行那会,他遵循江牧之的习惯,在工厂食堂里单开个包间作为接待点,一套人马两个用途,低调行事,结果在某一次宴请上,手底下的厨师偷梁换柱,真酒变假酒,变没了他磨了三个月的订单。

他因此吃了教训,正式着手清退江牧之留下的老人,后来经过一番打探联系,选定了这家菜馆,主管经理和阿海他们一样记着他的旧日之恩,明里暗里替他打点了不少事情。

生意场上的饭局,不会人认真吃饭,可偏偏还要重视彩头。

沈琼要请的方锐算是店里常客,为人铺张,讲究排场,后厨清楚他的喜好口味,选着紧俏的菜样做了十四道,加上沈琼在市场定的野生石斑和响螺,鱼做两吃,响螺炭烤,一共十六样,配上方锐放在店里专用的餐具酒具,宾客落座准点上齐,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子。

方锐带了两个下属,一左一右挨着廖森雨,沈琼在圆桌另一端挨着方锐,能容十人的桌子,五个人各占半壁江山,井然有序之余,又透出一种剑拔弩张的气势。

红酒要醒,白酒先行,沈琼打着赔罪的旗号,逃不过头三杯,他习以为常的一饮而尽,辛辣刺激的酒水入喉,立刻就让他红了脸。

方锐四十出头,保养得当,放在街上也算是浓眉大眼的端正长相,廖森雨不会酒桌上的弯弯绕绕,他见沈琼敬完三杯便拿着自己的酒盅起身,方锐知道他的身份,被他主动敬酒还有些受宠若惊,欠身迎酒的功夫,廖森雨举起酒盅一饮而尽,随后顺手拉开沈琼身边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有点饿,那边夹菜不方便。”

能在酒桌上随心所欲的有两类人,一类是资产财力过硬,一类是专业技术过硬,钟云亭属于前者,廖森雨属于后者。

陪酒是假,拒酒是真,不懂人情世故有不懂人情世故的优点,廖森雨开门见山,谈结款,谈合作,谈方案,完全不给方锐劝酒打岔的机会。

出了名的老油条对上眼里不容沙子的愣头青,廖森雨年轻有为才貌双全,主动进攻的时候确实风采照人,沈琼靠在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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