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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上学的第一个学期就在结婚旅行中度过去了，第二学期开学的第二个周一早上，就接到学校打来的电话，希望鹿茗的家长可以抽时间来一趟学校。

章格非结束早会就开车去呦呦学校了，到的时候正好是午休时间。联系老师进了校门，老师带章格非进到办公室，就让人把呦呦叫来。

呦呦进屋看到章格非也没有很惊讶，抓住章格非的手腕乖乖站在一旁：“爸爸。”

“嗯。”章格非安慰的拍拍呦呦的手。

老师招呼章格非坐下，简单地说起原由：“鹿茗家长，今天找你过来是想聊聊鹿茗的事情。这孩子虽然上学期没怎么来上学，课业有点跟不上，但是很认真，而且很乖。不调皮不闹事的。”

章格非点点头：“是，他是很乖。”其实这个时候应该说老师们教育的好，可章格非并不想说，呦呦本来就很乖，不是谁教导的事。

“啊，是。”老师顿了一下，接着说：“但是这个学期开学啊……您也知道，我们学校是个封闭学校，一直以来就是纪律非常严格的，绝对不允许带首饰这种装饰品的。您家孩子从这学期开学就带着个戒指。”

章格非低头看看握住自己的手上那枚婚戒。

“因为他平时都挺听话的，我们每次检查就口头提醒一下，但是他屡教不改。今天还因为这枚戒指跟我们值周检查的学生发生了冲突。老师来调节两人矛盾的时候，鹿茗同学还是坚持不摘掉戒指，而且完全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所以我觉得有必要把您找来聊一聊了。”

“先生，为什么要带这个？”注册那天章格非把戒指给呦呦带上的时候呦呦问。

“这个是婚戒，”章格非给呦呦解释：“我们两个都带着，意味着我们结婚了，呦呦属于我的，我也只属于呦呦。未来的日子里，我们会相互陪伴，一直到老。即使将来死了，去到地府，小鬼看到我们的戒指，也会知道我们是一家人，把我们分在一起，来世还做爱人。”

“好，那我一直带着，先生也不许摘下来，这样呦呦就不会丢了，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两枚戒指，就好像是红线，穿越斑驳的时间，跨过起伏的山峦，将两人生生世世的连在一起。

对于呦呦来说，这枚戒指，是他跟先生之间的羁绊，不可以摘下来。

“老师，”章格非握住呦呦的手，拇指摩挲着带着呦呦温度的金属圈：“鹿茗的这枚戒指不是装饰品，对他来说有着特殊含义的，所以希望老师可以见谅，也希望学校可以包容。”

章格非站起来，呦呦也跟着站起来：“鹿茗跟别的孩子不太一样，一些不好的经历让他很多时候不说话，心里想什么他也不会解释，但是他很固执，坚持的事情也都是有理由的。所以如果造成什么误会，我代他给大家道歉，也希望多给他包容。”

下午章格非给呦呦请假带他回家。

一路上呦呦都不说话，直到进了家门：“对不起爸爸……”呦呦一副犯了错的样子，低着头小声说。

章格非一边换鞋一边问：“为什么对不起？”

“都是犯了错的孩子才会被请家长的。”呦呦一直很喜欢家长这个称呼，让他觉得很安心，但是他不希望是在这种情况下称呼章格非家长。

章格非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放在呦呦面前，单膝跪在地上，抬起呦呦的一只脚给他把鞋脱掉，又拿起拖鞋穿上。

“爸爸……”

章格非又去脱他另外一只鞋：“呦呦没有犯错。”

章格非帮呦呦穿鞋，动作的很慢，小心翼翼，很爱惜，又珍重。就像当初帮他把戒指带在手上。

章格非起身，把呦呦抱进怀里：“呦呦没有犯错，呦呦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不太擅长表达。”章格非抱着小孩软糯的身体，吸着他身上的奶香：“每个人都有自己珍视的东西，呦呦珍视自己的戒指，是因为呦呦重视我们之间的感情。这不是错。”

“呦呦想做的，想要的，喜欢的，不喜欢的，都可以告诉我，只要呦呦决定坚持的事，我就想办法满足呦呦。呦呦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要让别人告诉爸爸好不好？呦呦第一时间，自己跟爸爸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