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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也想知道。”

妍妍又跟妈妈小声的说了一遍。

妈妈耐心的又听了一遍，然后问道：“妍妍开心的事情是什么呀？”

小姑娘伸出小胖腿，“今天体育课我摔了一跤，但没有哭，被老师表扬啦，而且，青的地方时心形的！小爱心噢！”她睁大眼睛又高兴又惊讶。

妈妈仔细看了看，膝盖上边确实有一块小小的淤青，不过颜色浅浅的，并不严重，形状像个小小的爱心，顿时又心疼又好笑，“那让妍妍不开心的是什么呀？”

“大树底下没有人了......”

这算什么不开心的理由，妈妈顿时哭笑不得，但小孩子的世界就是让大人捉摸不透，她也没有深究，而是继续之前的话题，“那今天妍妍开心又不开心，妈妈教你一个成语好不好？”

大人的世界小孩子更捉摸不透，就像妍妍不明白为什么她开心又不开心的时候要学成语，但她还是点了点头，“那好叭，说好一个噢！”

“今天妈妈要叫你一个成语，叫作：悲喜交加，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想现在这......”

粉橘蓝三色的天和有些古旧的小城市，成了一家三口的背景板，一只带着黄色花纹的胖猫被夕阳镀上金色的一层，它灵敏地从他们身后溜过，跳上大树，却被树后面的两个人吓了一跳。

它喵地叫了一声，然后晃着大尾巴跑到巷子深处消失不见了。

孟奶奶把抹眼泪的手绢放到包里，最后看了一眼渐渐远去的三人。

其实这样就最好了，若是她真的看见了月儿的鬼魂，她会愧疚会喜悦但也会放心不下。她会想月儿在底下怎么样，会不会有别的鬼欺负她，会不会好好地投胎，会面临怎样的困难，会不会孤单寂寞，孤立无援......

而现在，她才发现当她明确地看到月儿健康幸福快乐，就很满足了，

哪怕现在的小姑年无论是身形容貌性格都与她记忆里的月儿有些许差别，哪怕她们甚至没真正地见上一面，以后也不会再见。

时间老旧的齿轮夹裹着从未逝去的伟大的母爱，遥遥地从北方延展到南方，悄无声息地流淌，默不作声地飘荡，见与不见，都是命运最好的安排。

孟奶奶只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月儿了，却没想到也是最后一次见陆大师。

她再次熬了鸡汤想趁着买菜下楼的时候送给陆大师，就发现熟悉的摊位已经没人了。

几天，几个月，又是几年，她都没有再见过那个白发青年模样的大师，才确定陆大师是离开了。

虽然仙人都是云游无定所地，但孟奶奶还是惋惜了好久。

周围的老人也偶尔会谈起他，说他算命算的好，说话也好听，没事算一卦听他说几句吉祥话也开心的很呐。

孟承安倒是见过一次，彼时他被公司派去外地出差，凌晨无聊地走在街道上，看见一个算命的摊子，莫名熟悉。

他怀着那一点希望从凌晨四点等到八点，才看到有人悠哉闲散地过来。

果然是陆大师和花哥。

三五年不见，他们两个似乎还是之前的模样，依旧是吵吵闹闹地，两个人却像一群人一样，长相也和以前没什么变化。

倒是他自己胖了一些，也比以前成熟多了。

还一起去喝了些酒，不过之后的事情孟承安就记不清了，似乎大家都喝醉了。

*

陆启元坐在床头，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他的脸上，昨晚的一切如他指间燃烧的香烟在眼前划过，似乎对床上的一切十分不敢置信。

“其实……我是直男来着。”

乐岁冷笑一声，掏出枕头底下的菜刀，在陆启元惊异不定的目光下，刀刃闪着寒光，“别扯有的没的，你就说负责不负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