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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安稳的待在不义灯侠的中指上，黄光照亮屋里的一切，但掩盖不住他表情的凝重。

“我看不到眼睛了。”不义哈尔说道，“不确定是不是因为我身体内的意识集合体缺失所以导致视力产生了变化。”

要知道不义哈尔能看到意识集合体本身就是因为被意识集合体附身之后眼睛产生了特殊效果，现在体内的意识结合体被抽离，眼睛缓慢的在恢复正常，这很难保证之前的效果还在，这也是不义哈尔迟疑地原因。

但不义达米安肯定了他的答案：“是被抽取了。”一顿，大概是因为有了对比，他思考了一下，补充道：“还很完整。”

不义哈尔扭头：“完整？”

“抽取手段完整，和你的不一样。”不义达米安道：“你的眼睛没有立刻恢复的原因应该是意识集合体被暴力抽取对机体仍旧保留有刺激，但理查德被剥离的手段更加温和，所以身体里很干净。”

听起来像是另一个层面的知识，不义哈尔到底看不清楚情况，某种程度上他也没不义达米安对于意识集合体了解的深刻，实际上对比起不义达米安意识集合体寄宿之后似有若无的信息传输，不义哈尔基本等同许只是获得了短时间的特殊视角体验卡。

但这并不妨碍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温和剥离。

听起来似乎并不痛苦，似乎还很体贴，毕竟不义灯侠到现在想起之前的抽离过程都觉得神经在颤抖，体验感差的一塌糊涂，如果抽离是温柔的，寄宿体的情况就远不会像他这么难。

但这改变不了本质。

主世界夜翼体内的意识集合体消失了。

对方在没有伤害到主世界夜翼本人的情况下完成了意识结合体的抽取，健康的身体，干净的环境，根据周围的情况来看，在主世界夜翼摔倒在门前之前、存在于房间内部的第一昏迷现场甚至都是沙发。

污染是不会这么体贴的，他们只会粗暴的把意识结合体寄宿的人类吞进体内，然后紧接着就去寻找下一个存在继续吞噬。

就像是不义神奇女侠和不义灯侠的遭遇。

找个安全地方，给人换个衣服打理好卫生，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再抽离？怎么可能。

但事实就摆在这里。

这不会是污染造成的，有极大概率是人为导致的结果。

而现在，本应该和主世界夜翼待在一起的【武士刀】不见踪影——

主世界蝙蝠侠这时候站起身来。

指尖的小型装置安静的和主世界夜翼身体内的装置保持同频率的震动，杂乱无章中夹杂着几乎难以被察觉的哒哒声响。

这是属于改编之后的加密信息传输方式，在这个世界的主世界之间通用能力很高，只是被混杂在一堆乱七八糟的嗡鸣之中，直到现在才被主世界蝙蝠侠提取出来。

内容简单的过分，能看得出大概是在紧急时刻匆忙输出，所以信息少的甚至只有一句话。

——【武士刀】是操控者。

主世界蝙蝠侠看了一眼自己仍旧在昏迷之中的知更鸟，手指再度简单的敲击了两下。

于是信息被以很快的速度扭转，在之后，原本正常语序的话直接转变成为一条短小的连接，点进去是一道音质很差的监听片段，时间截止在一分钟之前。

那是主世界夜翼在昏迷之前留下的火种。

在彻底昏迷被抽取意识集合体之前的奋力反抗阶段，想尽一切办法粘在【武士刀】身上的简略设备。

东西还是主世界夜翼从【夜翼】这边拆了某些东西自制的，本来也没指望派上用场，结果没想到居然在关键的时刻提供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