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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的胆怯和某些近乎疯狂的喜悦。

血色的小巷子里，当年死去的永远并非只有那个小小的孩子，在此之后陷入疯狂的，也远不只有闪点玛莎一个人。

就像是在自己世界的终末，如果并非是因为闪点闪电侠带来的那近乎微薄的希望，他也未必会选择在未确认真假的时候，就答应闪点闪电侠那所谓的闪电激发超能力的看似荒谬的可能，并最终选择一条与自己往日行事风格完全不符合的路。

他是该随着腐朽的世界一起死去的灵魂。

哪怕闪点闪电侠成功，也会如同大树上被修剪的别枝，伴随着被修正的时间线彻底泯灭在过去，换取自己的小布鲁斯长大的机会。

闪点托马斯对此心知肚明，也因此他也无比的清楚，自己不管如何，都将毫无可能亲眼见证小布鲁斯的成长。

父子二人就像是一条道路上的接力棒，在彼此的生命中互相接轨，但最终会在半途彻底分离并再无碰面的机会。

所以即使他自己不明着说，但他也确实是非常喜欢听闪点闪电侠描述正常情况下未来的一切，并通过那或许不那么美满的未来，来描摹小布鲁斯长大的样子。

初步意识到自己所在的位置是【哥谭】的时候，闪点托马斯不是不惊喜的。

有一种迫切的渴望近乎疯狂的在催促着他立刻前往韦恩庄园，去看看自己的孩子。

如果不是此时此刻恰好是夜晚，如果不是他听过闪点闪电侠的某些小调侃明白【韦恩庄园】堪称军事堡垒一样的布置，如果不是他从细微末节中意识到了【布鲁斯韦恩】的多疑和谨慎，他或许真的会在第一时间立刻前往【韦恩庄园】。

但一切的一切却都在狂喜中被艰难上浮的冷静勉强压回心底，于是促成了闪点托马斯对于这个世界【哥谭】的优先情报调查。

几个小时而已，他完全可以忍耐。

有着闪点闪电侠的信息基础打底，面对在【哥谭】几乎可以说是人尽皆知的基础情报，闪点托马斯觉得自己基本可以卡着夜巡结束的点，既不耽误自己儿子的夜巡，也不耽误对方休息的完成父子相见。

但有的时候，情况就是在不经意间变得复杂的。

就好比现在。

闪点托马斯自从发现这里是【蝙蝠侠】的基地之后，多少对于自己的误入有些许疑惑。

和自己破败的庄园，破败的基地不同，这个基地可以说是当前科技先锋的典型代表，这种情况下能被误触打开，几率四舍五入就等于零。

掌纹指纹是个很好的开锁设置，甚至于瞳孔锁、声纹锁的效果也不差，但毫无疑问的是，任何一个理智还在线的人都不太可能在自己的基地内录入已逝亲人的身体信息。

唯一勉强能靠得上边的，是基因。

但也就勉强靠得上边，毕竟相似度再高，两个不同的存在也不可能变成同一个人。

如果是正常状态下，闪点托马斯心底的这一点疑惑，一定会大脑捕捉，随后基于警惕进行深入分析。

但现在莫名升腾的狂喜已经充斥了全部的心神，单一情绪被无限放大之下，微妙的异样和疑惑只在他心里停留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就已然被挤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他几乎下意识的开始在屋子里搜寻【布鲁斯韦恩】的讯息。

说老实话，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