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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看见了对方的笑。

不像是【蝙蝠侠】的笑，不像是应该出现在【蝙蝠侠】暴力执法的时候的笑。

偶尔的一下，却又被掩盖，配合上不知道是不是被雨水润湿，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在偶尔些许时刻显得格外白的脸，那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勾起了戈登的恐惧。

——而他不知道为何，却试图极力避免的，那源自灵魂最深处，根植的恐惧的本源。

他试图压制，无法压制，于是就连从噩梦中惊醒，恍惚间出神，都会不由自主的出现在蝙蝠灯的旁边。

这状态不对，戈登知道，所以他在努力的摒弃这种莫名的恐惧，试图去再度把之压回心底。

就像是他之前一直做的那样，也就像是他在接收到那个很小的通讯器的时候，一直在试图稳定天平两端的选择的时候一样。

直到在昨夜的噩梦，他终于看清了一直沉溺在噩梦的迷雾当中的那道黑色身影的脸，于是原本因为一些事情摇摆不定的天平终于在此时此刻倾泻。

他转身，背对蝙蝠灯。

大雨之下，雷鸣之下，他平静的拿出了手中的通讯器，开启了许久不曾打开的界面。

同步，主世界提姆的平板响了一下，下一秒，他看到了上面最新出现的消息。

来自于之前的线人，最近的调查重点——吉姆戈登。

上面只有一句话。

我有他的资料。

第134章

能让戈登发出这么一条信息的资料，那显然不会是普普通通的资料。

考虑到信息传输的安全问题，哪怕对面没有明确指出身份，这个【他】到底是谁，也毋庸置疑。

并非是一时头昏，毕竟再说什么到底那么多年情分摆在那里，他这个行为再怎么辩解，也仍旧算得上是背叛。

也因此，戈登的这个选择从一开始被主世界提姆找上门之后不久就已经开始了斗争，矛盾的两端也拉锯了很是长久的时间。

但最终压倒天平的，是他的【女儿】，还有【蝙蝠侠】的异样。

就好像有什么在天平的某一端加了筹码，以至于某种发自内心的声音在试图说服着他，于是他最终还是行动了起来。

发信息只是第一步，信息的传输，紧随其后。

那信息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但就隐蔽程度而言，若非戈登在【布鲁斯韦恩】小的时候就认识对方，有过几面之缘，之后也因为各种意外和【韦恩庄园】有过不算太少的交集，可能也不一定知道的这么清楚。

毕竟以【韦恩】的情况，想要封锁消息并不会很难。

早些时候【杰森陶德】的死亡几乎不少人都清楚，但也仍旧不过许久，就被彻底埋葬在了过去，到现在戈登怀疑记得的人是不是也就零星几个了。

还有【二代罗宾】死亡的消息。

也是【布鲁斯韦恩】在之后操控信息，以至于无人知晓。

这个世界【蝙蝠侠】的身份信息隐瞒的是极好的，没人知道他和【布鲁斯韦恩】之间的联系，就算是戈登，也只不过怀疑过两人之间有着什么密切的联系，交易之类，从未想过这两人会是同一个。

但这并不妨碍他明白对面的那些蝙蝠们想要【布鲁斯】消息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