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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迅速离开了,厅堂内空无一人。
而这厅堂竟比垂拱殿还要奢华,四面墙上镶的全是整块的紫檀木,要知道?紫檀木只一小块便价值千金,如此大小的紫檀恐怕是整个京城都难觅,更何况这里竟有四块!
而厅堂深处则完全是空的,只在紫檀木镶嵌的墙边列着整排的小型铜鼎,看形状与张府院中的铜鼎是一样的,只是远小了许多。
铜鼎内堆满了黄色符纸,符纸上皆是奇怪的红色符号,还散发出奇怪的近似血腥的味道?,又因厅堂之内光线暗淡,还有冷风不知从何处不断地渗入,便显得有些阴森诡异。
而就在步故知准备走近些查看那?些铜鼎时,厅堂大门?突然再次打?开,室内陡亮,有一身穿粗布长衫的白发老者走了进来,表情竟有几分和善。
但若是细看,便能发现?这和善并不达眼底,眼中有着藏不住的阴郁之气,与表情十分割裂,整个人带有一种与厅堂内相符的阴森气质。
那?老者瞥了一眼步故知,诡异地笑了笑,转身关上了门?,才有几分光亮的厅堂再次陷入了昏暗,让步故知再不能看清他的面容。
再一眨眼,那?老者竟鬼步般地“飘”到了步故知身前,一股与铜鼎内符纸相似的奇怪味道?随之扑面而来,他倏地一笑,黑得有些异常的瞳仁转了转,开了口,声音十分嘶哑,犹如树皮撕裂之声:
“步县令大驾光临,老夫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步故知退后一步,少见的没有客套寒暄:“本官来此,是想要此次永常县瘟疫的病状记录,烦请您拿过?来,莫要再耽误。”
那?老者嘴角咧得更开,几乎咧到了脑后,露出的森森白牙像极了某种阴暗的野兽,瞳仁转得极快,却无半分神采:“步县令当真是……年少气盛,不知是东平县的祝教谕还是那?孔老中医给?你的底气呀?”
竟是对?步故知的背景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便是彻底不掩饰了!
步故知以状元之身自请远赴景州为官,而他背后站的是一直与国师相抗的杨府,景州当地的巫医不可能对?他毫无防备。
只是,恐怕谁也没想到的是,步故知当真敢只身到祝由堂,还一语道?破他们隐瞒的永常县瘟疫之事?,当真是表明?了与祝由堂作对?到底的态度。
那?老者的瞳仁猝然定住了,像是野兽锁定了猎物,还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动作神态完全不似一个正常人!
他桀桀一笑,伸出瘦削如白骨的手指,上有枯如树枝的长长指甲,划过?了步故知的衣袍:“步县令的血,定然是上好的符墨,想来步县令定然是做好了准备为老夫这祝由堂添几点墨,那?老夫也只好笑纳了。”
他话语才落,厅堂之内不知何处随之响起了细密的脚步声,说是脚步声倒也不是很恰当,而是一种类似于虫蛇爬行的黏腻之声,只是没有那?么连贯。
若是一般人,定会被吓到,可步故知却丝毫没有被影响,仍是站如松柏,还有几分气定神闲。
就在那?“脚步声”越靠越近时,步故知突然笑了笑,从袖中拿出了某种令牌一样的东西,只露了一角,可这竟让周遭诡异的声响立马停住了!
那?老者的笑也僵在了脸上,表情怪异,在昏暗的环境下像极了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僵尸。
“你!怎会有国师府令牌!”
步故知彻底将令牌拿了出来,那?老者面上的笑也彻底不见了,转而露出愤恨之色,却不得不退远了几步。
巫医之内的结构与层级分明?的官衙不同,各地祝由堂皆地位平等,只听令于国师一人,但国师定然无暇管辖各地,便会指定人选携带国师府令牌巡查。
相当于,若是谁持国师府令牌,当地祝由堂必须听令于此人,只不过?,此令牌只有一次作用,也就是持令牌者,只能让当地祝由堂听令一次。
步故知略垂眸看着手中令牌,似金质的材料上镶嵌着一颗近黑色的宝珠,语出淡淡,却有着几分说不出的轻视:“祝由堂与国师府关系密切,怎会不知去?岁之时,国师曾入宫与圣上相谈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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