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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吃过足够的苦了。终于,苦难之?后,一切回归正轨,靠着款冬父亲的遗产,也?靠着与裴府、孔家一道经营的小店,款冬就?能一辈子安安稳稳、快快乐乐地活下去。
他?不想连带着款冬,去赌这一场以性命为筹码的赌局,即使他?知道款冬一定能理解他?,但他?又怎么?舍得款冬会因他?而再次失去一切。
步故知终是一圈一圈地解下了缠绕在手指的发丝,红痕隐见血丝,可?他?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只抬手揉了揉款冬头上被牵扯到的地方,低声地问:“疼吗?”
款冬握住了步故知的手,阻止了步故知的动作,迫切地想让步故知明白自己?的心:“不疼,夫君,只要在你身边,我怎样都不疼。”
步故知沉默了,想收回手,可?款冬不让他?如愿,引着他?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心口:“可?若是你要与我和离,我这里就?好疼好疼。”
步故知感受着手下款冬有些急速的心跳,砰砰的震动连同款冬身上温热的体温,顺着他?的手,传到了他?的心。
他?再说不出和离之?言,他?何?尝想抛下款冬,让他?独自生活,即使也?许以后款冬能遇到比他?更好的人,但只要不是他?亲自守在款冬身边,他?又如何?安心?
款冬感受到了步故知的犹豫,他?已不像从前只会默默地接受一切,他?想为自己?争取:“万一,夫君不会得罪很多人呢?也?万一,有很多人与夫君一样,去做同一件事呢?”
款冬不懂步故知究竟打算做什?么?,可?他?相信步故知,相信步故知能做到想做的一切,没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只要他?是步故知就?够了:“更万一,夫君最后成功了呢?”
款冬的一句一句,虽然浅显直白,却也?在一层一层地动摇步故知本就?不坚定的心。
潜伏在暗处的巨兽,虽然可?怕,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战胜,他?自不会觉得,只有他?一人感受到了巫医独大之?害。
只在东平县,就?有孔老大夫,有祝教谕,甚至有裴县令,那更高处又会如何??
究竟是毫无?胜算,还是有一线生机,要见过祝教谕之?后,才能知道。他?又怎么?能从极端的幻想滑入极端的悲观,又怎么?能对款冬如此不负责?
步故知终是有了决断,他?一下一下地以指为梳,梳平款冬凌乱的长?发:“冬儿,你说的对。”
款冬一喜,顾不得什?么?就?想再钻进步故知的怀里,却被步故知扶住了肩:“别动,再扯着头发就?不好了。”
款冬垂下了眼,后知后觉的委屈涌上了心头,似哭似埋怨,肩头微微耸动着:“头发就?比我还重要吗?”
“我等了你一天了,从清晨盼到深夜,可?却等来了一句你要与我和离!”
步故知有些手足无?措,他?从没见过款冬如此,似嗔似怨,偏偏又没有真的哭。
款冬悄悄抬起眼帘瞄了步故知一眼,见步故知有些呆愣愣的,更是委屈中混进了几分气恼,拿下了步故知的手,直接靠进步故知的怀:“惹了我伤心还不知哄我,玉汝哥哥说,每次裴郎君惹他?生气了,总要变着法子来哄他?,你与裴郎君相处多时?,怎么?就?没学到半分!”
这几句倒有些“别人家孩子”的意味,步故知先是一怔,后反应过来,便是一笑。
原本萦绕在心头,乌云般的愁思,此刻随着款冬几句嗔语,化作了连绵小雨,暂时?洗刷了一切的苦虑,也?让步故知心中绷紧了的弦,终于得以放松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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