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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款冬。
这下步故知来到田边,众人都晓得他要去哪里了,有几个还替步故知指了路,如此,才不用步故知一块田一块田的去找。
终于,步故知顺着指引,看见了款冬。
款冬正弯腰割麦,远远的,并不能看清款冬的面色,但已近六月,天气灼人,款冬的脚还有伤,让他来田里割麦子,无疑是将之前好不容易养回来的一点根本全都耗费了。
步故知快步冲到了田里,慌乱间也忘了要走田埂,而是踏着小麦,径直往款冬身边去,等他终于靠近款冬,却发现款冬已是面色苍白,额头全是汗,就连头发也都湿透。
款冬麻木地做着手上的事,竟也没注意到步故知就在他身边了。
步故知红着眼,弯身轻柔地拿走了款冬手里的镰刀,却又发现款冬拿镰刀的手上,已满是水泡,虎口也有血丝。
他将镰刀丢到一旁,打横抱起了款冬。
而款冬在感到自己腾空时,才稍稍恢复了神智,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步故知。
他心中竟生了许多的委屈,泪无声地落下,沾湿了步故知的衣襟。
“你怎么才回来呀。”
第20章 闹剧
烈日虽将退场,但其光芒不减,又晴空无云,几近炙烤,仿佛这灼热能穿透身躯一般,步故知的心也焦燥近燃,隐隐作痛。
步故知将宽袖掩在款冬的面上,为其遮蔽最后的炎芒。
他声沉如悲怆:“对不起冬儿,我来晚了,我们这就回家。”
款冬的泪亦湿透了袖面,他不自觉将头埋进了步故知的胸膛,手想抬高环住步故知的脖颈,却无力为之。
步故知更是心痛难忍,也顾不上周边示关心的村民了,转身就要往家走。
可没走两步,就有一矮胖身影窜到了步故知面前,挡住了他的路。
来的是一中年女子,与款家儿子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皆是浑身肥膘,满脸横肉,甚至还不足六尺,这不用猜,也知道是款二婶了。
她就叉腰站在田边路中间,张大嘴嚷嚷,脸上的肉都在抖三抖:“你踩了我家的麦子,赔了才能走!”
步故知本不欲在此浪费时间,只想带着款冬回家查看伤情,一切事等款冬好了之后再来算账。但款二婶偏偏要撞到面前,不仅蛮横拦路还无理叫嚷,步故知便是再好脾气,也忍不得了。
他将眼一横,眸中厌恶之意不掩,气场都冷了三分:“我赔?那你倒是说说,你偷了我家的米我家的盐我家的猪油,要如何赔啊?”
势更咄咄:“还有,冬儿被你折磨至此,赔都不够,明日衙门见吧。”
步故知说第一句时,款二婶面上凶色未减,甚至还有几分洋洋得意,但一听到步故知想要去报官,明显一下子慌了起来,她指着步故知的鼻子:“你是秀才就可以拿官府来压人了?我怎么偷你家的东西了啊?我又怎么折磨这晦...款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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