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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感抬头,刚好和款冬的眼神撞上,但下一刻款冬立马低头回避,步故知问:“冬儿,怎么了?”
款冬咬着唇,急急摇了摇头,拿起烛台作势就要躲进里间去,步故知眉骨微动:“冬儿,慢些走,左脚别用力。”
款冬的步子一滞,不自觉左脚稍稍抬起,缓慢地朝里间挪去,步故知这才舒缓面色,默默点了点头,果真还是个孩子,什么事还需大人多叮嘱些才好。
步故知在现代已有二十八九,眼看就要博士毕业,但款冬不过十五六岁,放在现代也才初三高一的年纪,故在步故知眼里,款冬确实是个孩子。
款冬坐在床沿等着步故知,脑子里全是刚才与步故知的那一眼对视,是他看错了吗,步故知的眼里再没有从前的戾气与凶狠,而是清澈透亮宛若赤子,还包含着对他浓重的关心,就好像,真的在关心他一样...
款冬晃了晃头,想要把这可笑的念头逐出脑子,怎么可能,他可是步故知,这种大恶人只会打他骂他,怎么可能会真的关心他!即使是一时失忆,看起来好像变好了一些,但步故知总有恢复记忆的那天...到那时又怎么办。
就在款冬还在纠结思考步故知时,步故知本人已经单膝蹲在了他的面前。方才步故知进房时,就发现款冬坐在床沿发呆,都没注意到自己进来,但他也不好出声提醒,便只先做自己的事,拉了一个小凳摆好药液和敷布,暂时找不到镊子,只好先拿了干净的筷子替代。
“冬儿,脱一下鞋,我替你看看脚。”
款冬有些慌乱,但步故知也没催促,而是依旧蹲在床前,耐心地等着。
款冬受不了如今步故知看他的眼神,他匆忙地脱下鞋之后,便死死低头回避,揪着自己的袖口,布料都皱成一团。
步故知替款冬挽上裤脚,露出脚踝,浮肿比三日前稍好了些,这还是步故知这三日强烈要求款冬少走路的结果,但骨裂不用药,还是容易留下病根。
他用筷子拧取浸在药液中的敷布,直到不滴水了,展开敷在了款冬的脚踝,药味一下子冲进了款冬的鼻尖,让款冬从逃避里清醒过来,步故知又在替自己上药了。
步故知在等敷布变干,如此再重复几次,今日湿敷便算好,但手头没了事后,他与款冬间难免气氛尴尬。
步故知起身坐到床边的杌凳上,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想了想问道:“冬儿,敷着可有哪里难受?”
款冬轻轻摇了摇头,他盯着自己的脚踝,后知后觉的怀疑涌上心头。
这些天来,步故知不仅包揽了所有农活家务,对他也是体贴照顾,还做了一些草药汤让他喝。虽然一开始他觉得步故知采了药让他喝更多是捉弄,甚至疑心是不是毒药,但喝了几天后,即使他再认为步故知用心不良,但也无法否认,自己的身体确实明显比从前好转了不少,身上有劲了,头晕也少犯了。
款冬隐约记起来,小时候自己生病了,爹爹也是弄了好多草药汤给他喝,而不是像别人去找巫医要符水。但当时爹爹是特意去县里找大夫拿的药,可步故知是自己从山里采的药,那步故知怎么会知道哪些草药是有用的呢?
一个人失了忆,会懂很多他从前不知道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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