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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出席。但现在江挽决定去,他也只好捏着鼻子跟着去。
江挽听到这两个字没什么反应,他看了眼毫无存在感站在他身后的周灼,没说话。
周灼和小陶陪着江挽第二天早上飞回了春明市,律师带来的保镖似乎担心他出尔反尔,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有这些保镖在,他们回春明市的动静算不上低调,很快有路人在机场拍了照片发在微博,通过细节扒出了江挽。
燕旭在机场出口,看见被簇拥在中间的江挽,眼睛微亮:“挽挽,你回来了。”
江挽轻轻颔首,上了车。燕旭和他身后的顾逐之对视了眼,相看两厌别开视线,替江挽关上门,还没绕到另一边上车就被顾逐之捷足先登。
顾逐之吹了个口哨,上车占了江挽手边的位置。
燕旭:“…………”妈的,这个贱骨头。
燕铭的遗体已经被火化,葬礼在燕家老宅举行,一行车队往燕家老宅的方向驶去。
今天是阴天,凉风习习。葬礼不公开,只邀请了亲近的亲朋好友到场,江挽到得晚。他是否出席代表遗嘱能否生效,因此他一到场,其他人就朝他看过来。
燕薇一席黑色长裙,面容素净,头上戴着黑纱,胸前佩了朵白花,她扫了眼江挽空荡荡的胸前,让人拿了朵白花过来,亲自给江挽戴上了。
“你能来,我很高兴。”她轻声说,“挽挽,这段时间让你委屈了。”
江挽对燕家人都怀有恶感,只对燕薇稍微好一点,但也并不多。他的余光瞥见站在角落的莫斐,可有可无地弯了下唇,疏离说:“谢谢。”
莫斐眼圈通红,是周围一圈唯一红了眼睛的。燕家人不搭理他,来往的佣人待他也疏离,他孤零零站在角落看着江挽,不知道在想什么。
“挽挽。”顾司沉走上前,不经意挡住了莫斐看向江挽的目光。
他穿着黑西装,胸前同样佩戴了一朵白花,他关切地看了眼江挽的脸,没看见伤心的情绪,才微微笑了下,“好久不见。”
江挽看了他一眼,顾氏集团这段时间的危机让他露出了些许疲态。良久他点了下头,带着周灼和小陶错过他,走向燕铭的骨灰盒和遗照。
他面无表情看了会燕铭的遗照,突然拍了照。
这个行为算得上不敬死者,但没人会阻止他。
和燕铭有血缘关系的除了燕炽,其他人都到了场。
送葬的时候没人敢让江挽捧骨灰盒。
——毕竟江挽看上去会直接掀了他的骨灰盒。
众人心照不宣,都知道江挽真的做得出来这种事。
下葬的时候江挽不远不近看着,除了周灼和小陶陪着他,顾逐之也站在他身边,时不时担忧瞥着他的脸色。
律师在燕铭的墓前宣读遗嘱:“……因此我决定,如若我和江挽已有婚姻,待我去世后,我名下所有动产和不动产将由江挽继承;如若我与江挽未有婚姻,即将所有动产和不动产无偿赠予江挽。江挽获得我的遗产只有一个前提,即必须出席我的葬礼。江挽因本遗嘱获得的财产乃个人所有,如若江挽与他人恋爱或结婚,则视为自愿放弃……”
江挽听见顾逐之骂了句脏话,抬起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小陶和周灼已经在宣读遗嘱的时候被请离开了,他偏头问顾逐之:“怎么了?”
“遗嘱。”顾逐之脸色阴沉,和江挽说话时声音却柔和,他把遗嘱的内容复述了一遍。
燕铭把所有遗产都赠予了他,其他人没分到一分钱。他获得巨额遗产只有一个条件:不管他有没有和燕铭结婚,他都必须给他守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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