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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挽从来没将这些行为当成燕铭爱他的表现。

这是燕铭在床上舒服了,乐意施舍给床伴一些温柔和爱意而已。

更何况昨晚他被□瘾挟持,就算不是燕炽,他也能和其他人上床。

燕炽只有昨晚才是唯一的选择。

他依旧认为接下来在剧组的这段时间最好的床伴是顾逐之。

燕炽从小不讨燕铭喜爱, 燕家以后不会交到他手里,他看不到燕炽给他的价值。

他已经放弃了跳舞这条路, 不会再放弃演艺这条路。

他学跳舞的时候疼得眼泪和汗水大颗大颗砸在地上, 疼得双腿无法站立,也从来没想过要放弃, 不仅咬着牙坚持跳下去, 还野心勃勃想要跳得最好。现在他走上了演戏这条路,当然也要做到最好。

谁也不能让他放弃。

不管是燕铭,还是燕炽。

江挽敛下睫羽, 浓密眼睫遮住他眼底的冷漠, 他转回头, 拆开口罩,勾着细绳挂在耳廓,才拿起墨镜,说:“燕先生,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燕炽听出他语气中的疏离,顿了顿, 说:“哥哥,你说。”

“你真的喜欢我很久了吗?”江挽偏过头,“为什么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没有听出我的声音,不认识我?”

“你故意把一张我高中的照片放在压缩包的最后,是在证明你真的喜欢了我十多年?”

“那么,就算你在精神病院与世隔绝,出来之后也应该知道我现在是个演员。”江挽看着他继续说,“没有人会像我这样挡着脸。你那时说你没有认出我,你在说谎。”

“你还住我对门。很巧,对吗?”

燕炽:“………………”主人格做的事,和他副人格有什么关系?

“你是燕炽吗?”江挽最后盯着燕炽问。

燕炽一顿,喉结微动,慢慢笑了,终于说:“我当然是燕炽,哥哥。”

江挽深深看了他一眼,戴上墨镜,离开了房间。

燕炽看着他的背影,收紧颌关,腮帮微微鼓起。良久,直到外面的脚步声远去,他才垂下眼,看着右掌被刀尖划出来的伤痕,蓦地用力按了上去,尖锐的疼痛瞬间从掌心蔓到整条手臂。

昨天晚上还答应他以后只有他。

被骗了。

好无情。

高兴得太早了。

燕炽面无表情,在自毁的痛楚中尝到了一丝快感和清醒,脑门的青筋一股股地跳动:“哥哥……”

他神经质般抠了一会掌心的伤口,蓦地想到什么,顿下来,疯狂的念头在他脑中渐渐成形。

江挽提前叫了车,手机上显示对方已经到了上车点,他正要过去,面前却停了辆眼熟的代步车。

驾驶位的窗落下,露出颓靡的一张脸:“挽挽。”

江挽隔着墨镜,看了他几秒,轻声:“张特助。”

张特助依旧穿着昨天晚上那身衣服,只是脸色有些疲惫,眼中充满了血丝,看着江挽的眼神莫名有些阴鸷:“上车。”

他显然已经猜到江挽这一晚没离开赫斯顿是做了什么。

手机开始震动,是网约司机打过来的电话。江挽既没有接,也没有上张特助的车,平静地看着显而易见一晚上没睡的张特助,微微讥讽地说:“你是想和我殉情吗,张特助?”

张特助双手握着方向盘,最后还是下了车,叫了代驾。

江挽取消了网约车,和张特助坐在后座。

小陶的车没有隔板,江挽没说话,始终看着窗外。他的衣领微微歪斜,露出锁骨和脖颈处斑斑点点的红痕。

张特助的眼神始终在江挽脖颈处逡巡,目光最后落在江挽放在膝盖的莹白双手上。

昨天晚上顾逐之被紧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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