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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可以驱散寒意的热流，很难想象宋以凛的内心是否会和他的外表一样清冷。

宋以凛忽然感觉到旁边的影子压过来，错开灯光的视线，低头看他：“怎么了？”

蔺悄怀里抱住了他的塑料袋，手指不知道在塑料袋里弄些什么，在下车之前不打算还给他：“宋学长，我感觉我有些冷，你冷吗？不冷的话可以把你的衣服借我穿一会儿吗？”

“……”学长两个字被蔺悄说得软绵绵的，很难不让宋以凛心里生出点其他的想法。

宋以凛看到他眼角眉梢饱含着水波般纹路，好看的就像是有亮闪闪的星辰在橘红色晚霞的天空中绽放。

“可以。”他点头说好。

厚实的大衣包裹着蔺悄的身躯，感觉身上都沾染上了宋以凛犹如清雪般的凌冽味道。

悄悄小兔子把男人当成了热量的来源。

宋以凛的口袋微沉。

蔺悄的小手偷偷塞了进去。

“啊，好温暖。”

蔺悄深吸一口冰冷的气息，把手又往里埋进去了些许。

男士衣服的口袋宽大又足够深，里面的温度是被身体暖过的程度。

蔺悄像是偷吃大人口袋里糖果的顽皮孩子，宋以凛低头和他对上目光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悄无声息的握住了他的手腕。

在那一秒钟里。

他听到了自己心里出现了好几种不同的声音。

要放过他吗？

没问出口的瞬间，他就已经得出结论。

——不。

宋以凛收紧了手指。

“宋学长会有喜欢的人吗？”蔺悄突发奇想的开口问，他们的手牵在一起，小腿随着系带皮鞋一晃一晃的。

宋以凛就坐在他身旁，他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想刻意去看。

他很难想象宋以凛这样的人会喜欢上别人。

因此也忽略了他清冷眼底一闪而过的温色，说到那人时连神情都不自觉变得柔和，只是他的声音依旧让人听不出端倪：“我想……”

“大抵是有的。”

蔺悄晃着的小腿微顿，抬起的眼眸里满是讶异：“怎么会……？”

“你看起来好像很惊讶。”宋以凛伸手勾住了他耳后的松紧带，将他的口罩摘了下来。

口罩将他软白的脸颊都捂出了一些绯红，看上去就像是被人用手指弄过后留下的痕迹。

蔺悄的手指握紧，有一瞬间的紧张，没有了口罩的遮挡，他脸上所有一切的情绪都逃不过宋以凛的目光。

“我可以知道……宋学长喜欢的人是谁吗？”

临近窗边，会有一把固定住的消防斧，就在他们座位触手可及的地方。

宋以凛明目张胆的目光看得他有些难受，对方一寸一寸扫过自己上身的视线仿佛实质性地在触碰着他的身体，心中再次升起之前所感受到的那股奇怪的微妙感。

“学长？”

蔺悄忍不住开口喊了对方一声。

话音刚落，蔺悄就感觉到自己身上笼罩覆盖上了一层阴影，他看着宋以凛的脸上此刻没有丝毫表情的模样，一种以前从未在对方身上感受到的威胁感径直袭来。

宋以凛的手掌从椅背上搭至蔺悄的肩膀，再顺着肩膀轻轻向上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