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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蔺悄抿着唇作答：“第一天。”

“哦？”

这倒是秦羽泽没想到，他的演技有这么差吗？

蔺悄黑压压的眼睫毛一颤一颤的，想了想说道：“我第一天出门的时候，第一个就碰到了你，在电梯里。”

“当时你身上的疑点就很多，我怀疑，你在监视我。”

秦羽泽直勾勾地盯着他：“就不能是碰巧遇见的吗？”

蔺悄点了点头，承认着自己当初确实是被秦羽泽的表象有所蒙蔽：“一开始我也这样想过，可第二天沈京墨就指出了你的尸检报告有问题，现在回想起来，你应该是早就知道了盛尧计划。”

“毕竟一个人的指纹与DNA是骗不了人的，盛尧要想天衣无缝的完成替死鬼计划，他需要你这个法医的帮助。”

“同理，你深知盛尧是个什么样的人，在你帮助他伪装尸检报告的之后，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找机会灭你的口，这样，才能算是真正的天衣无缝。”

“当天晚上白零就将电梯里的监控给黑了，盛容恒约盛尧到他的5楼侦探事务所喝酒，盛尧顺理成章，两个人都不安好心。”

“两人都想将对方灌醉，人在喝多了酒之后会导致共济失调，不及时醒酒的话会导致呼吸循环中枢抑制而死亡，盛尧察觉到自己不对劲的时候匆忙离开，盛容恒这时也巴不得他快点离开他这里。”

“盛尧回到3楼拿好婚戒，正想回到7楼醒酒，却被躲藏在暗处的你用匕首刺穿了心脏，当场死亡，你杀人的时候正好被‘男朋友’看到了，他拍下了照片，你来不及处理尸体拿刀追上‘男朋友’，可惜没追上。”

“你再一次下来的时候就碰见了被沈京墨和‘男朋友’一同约下来的我。”

“彼时沈京墨已经发现了尸体，并且从尸体上拿走了盛尧的手机，男朋友是想让我见证盛尧的死亡，而沈京墨则是想要伪装成盛尧。”

“你觉得事情不太妙，本想去处理尸体，可是在楼下却遇见了匆匆赶回来的白零，你不想让他发现你跟这件事有关系，于是袖手旁观，眼睁睁的看着他从尸体上拿走了红丝绒婚戒盒。”

“所以我才在奇怪为什么你下楼后却什么事都没做，反而还跟我一起回了7楼。”

“以至于当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你的时候，我中间还打消过对你的怀疑。”

“不得不说你的伪装的手法很高明，堂而皇之的将所有线索暴露出来，最后又一点一点利用我对其他人调查的线索整合洗白。”

蔺悄看着缓缓上涨的剧情进度条，脊背挺直，乌黑的发丝凌乱的垂落，皮肤白皙得仿佛在发光：“你杀了人，却什么都没有得到，你一定心有不甘吧？”

“在你被驳回的尸检报告上你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盛尧不是死于胸口的刀伤，而是死于酒精中毒。”

他漂亮的眼眸瞥向一直没有出声的秦羽泽：“明明你什么都做了，可最后分享了好处的却是他们。”

“与此同时‘男朋友’也拍到了你犯罪时的照片，你面临着被暴露的风险。”

秦羽泽脸上的情绪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完全没有真相被人揭穿的恐慌感，慢条斯理的肯定着：“你说得对，他们凭什么享受着我带来的一切？不过还是没能骗过你。”

“我甚至不惜完美割下了盛尧的面皮，制成人皮面具，就是为了要应对不知什么时候能恢复视力的你。”

“我昨天晚上杀了裴煜，今天下午杀了白零，甚至不惜今天用秦羽泽的身份伪造出一个裴煜来，就是为了要让你觉得，秦羽泽已经死了，你永远也猜不到秦羽泽这个答案。”

“可惜，还是让你猜到了。”

他似乎发出了一声轻笑，又似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