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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莱八九岁和十六七岁的时候她两度重返弗朗西斯,都没有见过伦克朗。她对这位前任领主夫人幼弟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八年前,那个时候伦克朗对伊莱的敌意很深,虽然从未付诸行动,但这并不能消减她的警惕心。每当伦克朗到领主城堡来议事,她就会保证伊莱一直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伦克朗大约察觉到了她的提防,有一次特意在花园的拐角堵过她,但又什么都没说,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两眼,最后转身离开。
薇尔把这解读为伦克朗的示威,于是在伦克朗存在于领主城堡时把伊莱看得更紧。后来连菲瑞娅都宽慰她,说伦克朗并不会对伊莱下手,让她不要太担忧。
她没做到。
在领主城堡做女仆长的那几年里,她丧失了在所有黑纱修女中都非常拔尖的自制力和理智,像一个真正的普通女仆一样,看见伦克朗这样自身强大的上位者就要惴惴不安。很多个瞬间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在防止伦克朗对伊莱下手以至于她不能将伊莱完好地带回教廷、抑或只是单纯害怕伊莱受到伤害。
而伊莱总是很乖,明明正是好动的年纪,被拘在房间里也没有不高兴,而是很专注地拼叫做“拼图”和“七巧板”的东西,偶尔看一看书,遇见理解不了的故事或者词语了,就哒哒哒地跑过来,抓着她的裙角,踮起脚尖把不懂的地方指给她看。
孩童明朗的笑脸仿佛浮现在眼前,阳光混杂鸢尾的香气萦绕鼻尖,薇尔一时间有些恍然,略微仰起头、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十字女神像悲悯的面容将她拉回现实,一晃十八年。
岁月是无法逆流的长河,她只能回头看,而不能向回走,也不想向回走。
她忽略掉少年主教兴致盎然的注视、凯伊冷凝的视线、瑞格瑞斯主教略带审视的探究,漠然地看着伦克朗。
这时中年修女终于想起了这名来自弗朗西斯的俘虏是谁。
“你把他带过来干什么?”她似乎带着点怒气与偏见,它们不能发泄往其它任何一个人,于是毫无保留地冲向究其本质只是一个信教者的瑞文特,“他没有天赋,他连一升圣水都没有转化,没有人从他的[巢穴]中取出哪怕一瓶圣水,这一批圣水不可能与他有关,你需要去查看的是西西莉亚·奥斯都。”
瑞文特柔顺地垂着头。
“西西莉亚·奥斯都没有问题,她的[巢穴]中圣水原液在正常转换。”此话一出,瑞文特顿时收获几道审视的视线,然而他不为所动,继续陈述,“而伦克朗·艾里斯是不安定因素。”
瑞文特意有所指道:“他曾经不是坠入过神明大人的血管吗?”
一个陌生的名词,听着艾萨克转述的伊莱一愣,艾萨克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他们不清楚,红衣主教和黑纱修女们却清楚得很。
神明的血管就是神国那条奔涌的长河,而圣水原液就是神明的血液。人类不能够承担神明血液中的力量,所以需要天赋来对血液进行处理。
当初艾里斯都家族还没有发生巨变的时候,作为家族幼子的伦克朗一直独身在外游历,中途被十字骑士俘获,带至神国,并在逃跑途中坠入了那条漆黑的长河。然而艾里斯都血脉特殊、或者说每一个自弗朗西斯建立就存在的家族血脉都特殊,伦克朗的天赋并没有像弗瑞兹地下监狱的外来者一样被悉数夺走,而是被削弱到无法与元素亲和的程度。
无法与元素亲和对于任何一个魔法师来说都是很大的打击,这意味着他们除了留存在身体里的、不能自由调动的魔力之外与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所以当伦克朗逃离之后,教廷并没有花费精力去追捕他,而是按照早就制定好的计划,制造魔兽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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