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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的时间跨度对于相当于半个长生种的艾萨克来说不算太长,下一秒他的思绪就回到了那个晚上。他当时是不知道那朵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蓝紫小花是什么的。
鸢尾在整片大陆都不算是常见的品种,它喜欢阳光,喜欢温和的土壤,就算是弗朗西斯的领主夫人钟情于它,寒冷的弗朗西斯中也很难寻觅到它的踪影。那天小伊莱趴在桌子上从领主城堡的花房说到龙脊山谷的雪堆里冒出的花,旁边的壁炉里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艾萨克第一次知道了那场黑色风暴之前自己遇见的那朵花的名字。
那天晚上,艾萨克鬼使神差地像小时候一样把这朵花放在了自己的床头。
然后他就看见了一个矮矮的断崖,披着银色月光的孩子一跃而起,坠入青年的臂弯里,镶嵌着剔透晶石的挂坠逃出青年的衣领,火红的蛇前仆后继,占据了他整个视野。
在得到一朵开得正好的鸢尾的第二天,艾萨克尝试着改变这个未来,他花了一点时间找到了画面中的青年。当时青年身边伴随着很多强大的冒险者,他只拿到了那个挂坠。然后他就失败了,如同黑色风暴之后每一次尝试一样。
艾萨克垂着眼睛,缠绕在他身上的藤蔓逐渐收缩,加剧的疼痛与流出的血液一起让他脸色逐渐苍白起来。
是的,他该是知道伊莱有木系亲和的,只是比起会令绝大多数人投来震惊目光的元素亲和,他更在意那朵花而已。
那朵名字叫鸢尾的花。
伊莱来回走了两步,闭眼的女神像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黑色圣水从裂缝之中缓慢溢出,他只是用余光轻轻扫过心里就生出了难以抑制的恶心感。他皱着眉头,喉咙滚了滚,最终不动声色地捏了自己大腿一把。
那种奇妙的感觉已经开始逐渐消退,大腿上的疼痛刺激此时仿佛成为了链接他灵魂与躯体的锁链,他深吸一口气,转头走向艾萨克。
“摧毁女神像之后圣水为什么还会继续流出来?”伊莱蹲在艾萨克面前,他一手环着自己的膝盖,一手撑着自己的脸,监察者之杖一端翘起、一端轻轻靠在地面上,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很小一团,简直不像是身高在同龄人已经算很拔尖的挺拔少年。
“你是知道的,毕竟你应当不会仅仅为了验证我是是否能够摧毁女神像就跨越半个大陆来到弗朗西斯的对吗?艾萨克先生。”
比朋友更了解你的人是敌人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七年前独自一人呆在小木屋的那段时间里伊莱经常会望着壁炉中跃动的烛火想:虽然性格、年纪、生长背景乃至种族都不同,但事实上他和艾萨克是有一点相似的。这点连伊莱本人都没找出的微妙相似决定了伊莱绝大部分时候不需要交流都能从艾萨克的举动中看出来他当前的想法和背后的深意,时隔七年的今天也不例外。
艾萨克抬起头,他的围巾向旁边散开,露出了半张完整的脸。他的眼神已经不再非常聚焦,心口漫出的血液与藤蔓上流出的血液汇聚在一起,在地上汇聚出一滩小小的水洼。
低沉的声音在整个山洞内部响起,艾萨克语气有些迟缓地说道:“你觉得圣水是什么?”他轻轻喘了口气,还不等伊莱回答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是蔓延于土壤中的某种物质,而神像只是将这种物质汇聚在一起的途径。”
土壤?伊莱挑了挑眉,弗朗西斯在土壤这方面的发言权可太大了,毕竟不是大陆上每一个地方的土壤里的魔力都贫瘠到难以支撑作物正常生长的。他和艾萨克可能真的是有一点默契的,伊莱想到了弗朗西斯的地魔土壤,艾萨克竟然真的也说到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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