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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起来像是知道什么内情的意思,伊莱看向撒比亚,眼里写满了探究。
明明之前关系已经差到把对方当做透明人,伊莱每次生病奥林却都会像打卡一样站在人群最外面。加上这两句没头没尾的问句,就像奥林真的很害怕他会死一样。太奇怪了,他是容易生病了一点,但除此之外他能吃能睡能跑能跳、甚至可以从炎狼打到艾萨克,奥林为什么会怕他死怕成这样。
再者,伊莱微微拧起了眉,他总觉得今天奥林不只在看他,而是透过他在看别的什么人。
好在撒比亚只是脾气古怪了一点,实际上并不是很爱卖关子,他轻飘飘地看了一眼米娜,并且在米娜心领神会地走出房间并贴心地带上房门之后语焉不详地说:“你这个兄长的母亲曾经患过一场莫名其妙的疾病。”
伊莱怔了怔。或许是因为他是现任领主夫人所出,伊莱实际上很难从别人口中听到前任领主夫人的消息。他只知道她非常聪慧、是一位强大的轻剑士。在嫁给迪伦之前奥林的母亲在敌人中有着不弱于迪伦黑骑士之名的威名,嫁给迪伦之后她不再驻守北边境线,但也依旧是弗朗西斯亲卫军营里积威甚重的将领。
她从不参加宴会、军营城堡两点一线,是一位与菲瑞娅截然不同的女性。
伊莱听说过这位前领主夫人是因病去世,但他知道,撒比亚绝不可能只为了和他说一点众所周知的话就支走米娜。
果不其然,撒比亚接着说:“一开始是头晕,然后是时不时的短暂晕厥,同时伴有流鼻血的症状,直到最后演变成呕血和躯干疼痛。”
伊莱很科学地想,这听起来像是某种癌症。
“你知道,剑士的身体里也是流转着魔力的,只是无法像魔法师一样将它们转化为亲和的元素。”撒比亚顿了顿,“整个生病过程中,她的魔力在一点一点地流失,医师找不出原因、药剂不起作用,于是她的兄长找到了我和我的、当时可以称之为友人的一个老家伙。”
奥林母亲的兄长就是伦克朗已经死去的当做继承人培养的哥哥。
“我们试过了所有办法,但并没有阻止这个进程,最后魔力流尽,她也陷入了长眠。”
撒比亚看着陷入沉思所以没有半点反应的伊莱,不大满意地说:“你难道不该察觉到什么吗?”
在计算当时奥林几岁的伊莱愣了愣,他该察觉到什么?
看他苍白小脸上毫不作伪的迷茫,撒比亚头一次开始思考:之前他觉得自己这个学生聪明得有点过头到底是不是一种错觉?
“你想想你现在的情况,再想想她的。”
伊莱只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奥林的身上,听了撒比亚的话之后他的表情瞬间沉了下去。
“头晕、流鼻血、短暂晕厥,除了你身体差爱生病、她呕血和躯干疼痛,你的症状和她没有什么差别。”
不,不是的。伊莱在被子底下捏紧了拳头,他已经经历过呕血了,就在克拉伦斯面前,头一次使用符文的马车上。
他当时以为是因为调用了不该调用的符文。
伊莱尽量找到一个截然不同的点:“我的魔力好像并没有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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