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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黎冉在叫他们下去吃晚餐了,祁倦问黎弛,这药膏是要他帮他擦,还是他自己擦。
黎弛捏着药膏踌躇两秒。
祁倦:“自己来的话,应该看不清吧,外边天都快黑了。”
“嗯。”
“那只能我来帮你了。”
“不、不用。”
祁倦面上不带半点旖旎色彩:“毕竟是我把你弄成那个样子的,我得负点儿责。”
黎弛耳朵飘红,口不择言:“祁哥,你不会借着擦药占我便宜吧?”
说完,他又有些懊恼,这话说得太直白了。
“当然会了。”祁倦说。
黎弛抿嘴。
祁倦像是笑了,发出了声气音:“我手伤了,晚上一起洗澡吧……你也帮帮我。”
“……好。”
每次饭间也都是一次小型的会议,多为项鹰在主导,一伙人中,要说项鹰是头目,那祁倦就是二把手,他和项鹰是这里面公认的战斗力最强,头脑也不错,对危险的敏锐性很强,虽然跟项鹰他们不是一伙的,但说话也有几分分量。
黎弛常常坐在祁倦身边,不太主动开口,吃完了东西就打着盹往祁倦身上倒。
旁边壁炉火光幽幽,光照耀着黎弛的脸,他睫毛的弧度印在鼻梁上。
黎冉看着两人这亲密无间,瞥了好几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项鹰余光扫到黎冉一直在看祁倦,眸子一转,看向了祁倦,以前这家伙被他当做头号情敌,对方比他年轻,又没他这么沉闷,还和黎冉是青梅竹马,是个非常危险的家伙。
祁倦侧着头,本来在看黎弛的睫毛。
皮肤白也就算了,睫毛还又长又卷,但是没有半点阴柔气息,大抵归功于他脸上棱角分明的轮廓线条。
他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看,抬头一瞧,项鹰目光如炬。
他不明所以,挑眉扬唇回以一个非常欠儿的笑,项鹰脸都黑了。
现场气氛非常微妙。
“累了,没什么事儿就回房了。”祁倦说。
黎冉:“是不早了,小黎——”
“没事,我把他弄上去吧。”祁倦动了两下,肩膀上的人呼吸都没乱,他弯下腰,轻而易举的把人抱了起来,非常熟练。
黎弛不轻,但对他来说是真不沉,一只手都能抱起来,上楼梯手都没抖一下。
进了房间,他用脚关上门,刚给他脱了外套,黎弛就睁开了眼睛,手臂勾着他脖子,抵在他颈间模模糊糊的哼唧道:“还没洗澡,身上脏。”
祁倦指尖勾着他发梢:“怎么着,要我给你舔干净?”
黎弛愣了几秒,才回过神,他光是想想那画面就受不了,他手倏地收紧了,说不是,祁倦说他赖在他身上说这种话,不是在暗示他吗,黎弛说不过他,咬了口他的耳垂,听到他吃痛的声音,又讨好似的舔了舔。
那一口其实没多疼,祁倦只想逗他玩玩,但他这一舔,性质都变了,他呼吸一沉,攥着黎弛的手腕,把他压在了床上。
床垫跟着弹跳了两下。
……
黎弛腿又破皮了,还好有药,天色晚了,热水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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