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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回来后,两人也算是过上了琴瑟和鸣如胶似漆的日子,宫悯每日闲时站在湖中凉亭上喂鱼,这日晌午,府上有客来。
二皇子进府,跟着的下人都还要被进行过一番检查,管家道这是为防有心之人,这暗指之意让他来见宫悯时脸色都还没调转过来。
“这是碰上什么事了,面色这么难看。”宫悯斟上茶推给他。
二皇子笑笑,道没事,“天气越发热了,这府上没冰?怎么在这外头热着。”
闲聊几句,宫悯问起阿钰,他叹气道:“许是因为是我的人,王爷不喜他,也正常,只是叫人寻了个由头打成那样送回我府上,未免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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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悯呢?”燕昭翎进门随口问道。
管家都已经习惯他如今进门第一句先问宫悯了,从善如流道:“二皇子来了,宫大夫在亭中喂鱼。”
燕昭翎一顿,脚下一转,往另一头走了过去,遥遥看见两人“相谈甚欢”,他眯了眯眼,盯着宫悯的脸,还笑,笑得那般招摇给谁看,那般深情的盯着别人做甚。
有夫之夫懂不懂和别人保持点距离?
燕昭翎被脑子里“有夫之夫”四个字给砸清醒了,他什么时候被宫悯传染,也开始这么想了。
宫悯看到了他,朝他笑了笑,这笑比方才对二皇子那笑笑得要好看多了。
燕昭翎走了过去:“有失远迎,二皇子来,怎么不早说,本王定当好茶好水的招待。”
他淡淡的嗓音莫名又透着一丝嘲讽。
二皇子脸上的笑一僵:“翎王客气了,我只是身体不适,来找宫大夫看看。”
“身体不适?”燕昭翎坐在了二人中间,抬了抬眼,“二皇子府中没有医师?还要来寻旁人的医师,传出去叫人笑话了。”
这话更嘲讽了。
二皇子没坐多久就走了,来时脸色不太好看,走时就更差了。
宫悯端着茶杯掩住唇边笑意,轻咳了两声。
燕昭翎睨了他一眼:“他……”
“半日不见王爷,叫我是思之如狂。”宫悯剥了一颗葡萄递到他唇边。
唇珠被微凉的感觉碰了一下,他张了下嘴,吃了,而后每每想说话,嘴边就会递过来吃的,宫悯一边喂他吃东西,一边随口道两人方才在聊什么。
一碟子的葡萄很快见了底,燕昭翎唇齿还留有那甜滋滋的味道:“屋中有冰,怎么不上屋中去?”
“不想将冰浪费在王爷不喜之人身上。”宫悯口吻随意。
这极大程度的取悦了燕昭翎,顺到了他心坎儿上,他不露声色,抬手用大拇指指腹碰了一下宫悯的脸颊:“一身的汗。”
他摸了两把过了瘾,拿出帕子,递给宫悯:“擦擦。”
宫悯没接:“现在就嫌我了?”
“没有。”
“那你给我擦。”宫悯探头过去。
燕昭翎屏了下呼吸。
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撒娇这种事……偶尔撒撒也不错。
燥热的风袭来,带来了宫悯身上的气息,他一只手臂搭在桌上,身体往这边倾斜着,燕昭翎忽而口渴得厉害,拿着帕子给他擦了擦脸。
宫悯闭着眼,偏头吸了口气。
“干什么?”
“你的帕子好香。”他说。
燕昭翎:“……”
他把帕子收进了怀里。
“都脏了,还要吗?”宫悯问。
燕昭翎手一顿:“洗洗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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