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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昭翎眉心都跳了两下。

深山野林,杂草丛生,挖坑埋尸也没人会知道。

宫悯坐在一棵树下,两人身上都还湿哒哒的往下滴水,他们找了个靠河边的地方歇脚,燕昭翎在旁边找枯树枝想生点火,至于宫悯在这儿坐着,因为他手还被绑着。

“王爷,你倒是先把我手松了啊。”

燕昭翎扫了他一眼,道:“不是喜欢玩捆绑?”

宫悯:“……”

他舒展了长腿,低声道:“王爷,我手疼。”

燕昭翎:“……”啧,撒什么娇。

那腰带分明绑的不紧,偏生要他给他解开,他走过去替他解了。

宫悯揉着手腕,跟他一块儿生了火,把湿衣服脱下挂在了木棍上,在燕昭翎背过身时,宫悯突然扑到了他背上,燕昭翎往前趔趄了两步,以为他又要胡闹:“别……”

“你以前……”宫悯下巴搭在他肩头,问,“是不是背过我?”

燕昭翎动作一顿:“忘了。”

宫悯没再追问。

水盗猖狂,昨夜那些人也是有备而来,话本里没有这一桥段,话本里燕昭翎回归的途中也比现在更晚,在他回去的路上,他狼藉的名声便也会跟着一路传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时间点的改变,还是其他的因素,但那水盗昨夜似是冲着燕昭翎来的,打斗时对他围剿,逃时穷追不舍。

若和话本走向大致相同,京城如今,也已是风浪起了。

若有人想要除掉燕昭翎,这回京路上,就是最好的时候,等回了京城,便没有这般容易了。

“噗通”——宫悯一棍子下去,戳到了一条鱼,燕昭翎身上带着匕首,把这鱼处理了一番。

“你抓鱼比钓鱼厉害多了。”燕昭翎这话都不知道是在嘲讽他还是真心在夸他。

宫悯:“钓鱼钓的是雅兴,抓鱼是真饿了。”

言之有理。

两人抓了四条鱼,串起来烤了。

等外头的人来寻,也不知要猴年马月,还是得自力更生。烈日当头,衣裳也干了,他们一边找出路,一边留记号,免得在这山中迷路,山里危险多,两人一直在一块儿,互相搭把手,燕昭翎面色苍白得厉害,宫悯就地找能用的药材,所获无几。

无水源时,饿了就吃野果,宫悯这方面略有经验,见山中还有棕榈树,去折了一根,里面的心也可食用,补充体力和水分。

入了夜,山间冷,他们寻了个山洞,确保没占了别的玩意儿的家,在洞口撒上驱虫和蛇的药,才在里面过夜。

这晚宫悯没睡实,第二天一早醒来,是觉燕昭翎体温过高,号了脉,脉象有些古怪,他叫醒了燕昭翎,燕昭翎迷迷糊糊睁开眼,捂着头坐了起来,宫悯问他哪不舒服,他道头疼。

这发热只热了小半天,又消了下去。

天气太热,走了半段路,两人就热出了一身汗,索性碰到了水源,宫悯捧着水喝了两口:“多喝点,亲起来都没那么软了。”

燕昭翎:“还刮破你嘴了?我嘴上不是你磕出来的印子?”

“我说我嘴。”宫悯指尖碰了碰唇,说,“跟我亲嘴这般难为,王爷对我或许是厌倦了吧。”

燕昭翎:“……”

他悠悠的叹了口气。

燕昭翎本因今早身体一事,跟死了丈夫的小寡妇似的拉着个脸,被他这么一打岔,心头浮躁都散去了不少,左右这里没人,他低头在他嘴上亲了一下:“行了,继续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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