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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还有多少个来日。
空荡荡的石板路上,小厮赶着马车离开,车轮子和马蹄声混杂在一起,逐渐远去。
宫悯摸了摸胸前的令牌。
这美人长大了,还有了吓唬人的癖好,越长越变态了。
翌日,宫悯带着红妱去了翎王府,想讨要一份燕昭翎之前喝的药方子,到了府上,恰逢燕昭翎不在,空等了大半日。
他们要药方子,燕昭翎给了。
宫悯粗略一看,就知道这开药的人没想着治好燕昭翎,燕昭翎这病状难治,这人恐怕是不敢太冒进,只敢保守治疗开出些调理身体的药方子。
燕昭翎喝着热茶问他有何不妥。
“并无不妥。”宫悯把药方子还给了他,燕昭翎接过时,两人指尖碰上,宫悯感觉到他的手指冰凉,一触即离。
正好到了燕昭翎喝药的时辰,底下人端来了药,他一口闷下,皱了皱眉。
宫悯想,估摸是药太苦了。
燕昭翎从小就不喜欢喝药,不喜欢吃苦,他嗜甜,又不愿叫别人看出他嗜甜,小时候喝药也是一口闷,有一次闷下去直接吐了出来。
“王爷不如尝尝点心?”宫悯捏起一块糕,送到唇边,轻咬一口,不着调道,“贵府中的糕点比别处的都要好吃些。”
燕昭翎淡淡道:“不必。”
他又唤来下人,让人打包些糕点:“宫大夫喜欢,那便多吃些。”
燕昭翎落水病了的那回,宫悯去探望他,每回都会给他带糖,后来给他带糖的人不在了,他如今也习惯了这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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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悯成了进出翎王府的常客,除却去翎王府,还常去药铺,入了春,这天气受寒的人多,这些天药铺里进出的人也杂。
这日深夜,宫悯住所门前落了锁,没过多久,外面有人砰砰敲门,红妱前去开了门,来的人是燕昭翎府中的人,道是翎王身体不适,传唤宫悯前去。
卯时,街道空荡荡的一片,宫悯和红妱上了马车,一路晃晃悠悠行驶在路上,到了翎王府,府内灯火通明,宫悯跟着下人一路往里走,走到了一处门前,红妱被拦在了门口。
红妱:“公子——”
“没事,东西给我吧。”宫悯伸手道。
外面夜色沉沉,室内烛火幽幽,燕昭翎不羁地坐在美人榻上,身上散发着极强的压迫感,能瞧出心情不佳的模样,底下的下人匍匐在地,兢兢战战,托盘里的东西撒了一地。
宫悯跟着下人进去看到的就是这幅光景,他提着木箱,唤了声“王爷”。
匆匆起身,他头发束得都比白日随意。
燕昭翎面前的桌上摆放着果盘,他手中把玩着匕首,不知是用来削水果的,还是用来削人的。
“来了。”他一摆手,道,“过来。”
宫悯走了过去,要替他号脉,燕昭翎道不急,拽着他手腕,将他扯到了身旁坐下,把匕首塞到了他手中,在他耳畔道:“下人办事不力,端杯酒都撒了,宫大夫说,本王要如何处置他?”
匕首握在手中,硌着掌心,燕昭翎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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