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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安静的睡颜。
“……”
安鲤睡得很熟,但这次没有流口水。许少卿看着他,这才开始产生了一种狂热正在逐渐下头的感觉。
加完油以后,许少卿没着急走,而是停在休息区的车位里。他下了车,走到稍微远点的地方,点了根烟。
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梦。
梦醒了吗?好像还没有。
不过……快了。因为他开始觉得冷了。
差点出柜了。
如果不是安鲤及时去锁了门。
……
是疯了吧?我。
今天是疯了吗。
他摸摸嘴上的伤口。他觉得指尖冰凉,在发抖。
许少卿。你该不是个傻子吧。
你不是吧。
在杨广生的房间。把一个男人按在地上啃。没锁门。外面都是生意伙伴。还有记者和媒体。
那你这十年是在干什么呢。装得人模狗样的b样是逗自己玩呢?你妈让你这好儿子给送走了这么久,你终于要按不住,来这么个烟花般绚烂的收官大作庆祝一下是吗。
你不是吧?
……
事情失控了没?
好像还没有。都已经过去了,我还好好的。
……好个屁。
我怎么了?是不是该反思一下。是太贱还是太疯。
就因为我的炮友可能要被杨广生撬了?
炮友……那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有金钱的支撑,也没有感情的维系。看上去好像是进了一步,其实这简直是他妈比花钱嫖mb还纯粹的做爱关系。是比养鸭子还没有契约感的关系。是无论我俩什么样的身份差,只要安鲤一挥手自己就要乖乖滚蛋的关系。
他狠狠地用牙齿折磨烟嘴。
习惯了?那又是什么屁话。
就是:“许少卿,你放心,我说话算数,我就喝你行不行?哦,倒不是因为你怎么样,只因为我习惯喝渔夫山泉了。你就在超市的货架上,对吧?我看见了!放心吧我就拿你。虽然货架上和你一样的红色包装有整整三大排。但我现在已经拿你了不是吗。”
“许少卿,那你还想怎样啊?你这个年龄不懂什么是炮友吗?哪那么多事?就咱们这种“纯粹”关系。难道我应该觉得你是特别的吗?那你觉得我应该说一句什么,来证明你应该是我的唯一?哈哈哈?”
(鲤鱼:我们做炮友吧。)
(我:好啊好啊。)
(杨广生:这是我男朋友。)
……
(鲤鱼:我不和你做炮友了。)
(我:什么都你说了算?)
(杨广生:我是想谈恋爱的啊。)
……
他把嘴里的烟头碾成V型。
我比杨广生帅,比他聪明?
可许少卿恨他恣意妄为,还好意思在光环里不满足地谱写富二代伪伤痛文学。说你靠爹还不肯认,要不是那样你怎么跟我比!一个直男搞那些花花的来抢我的炮友你还要不要脸!
谈恋爱……谈恋爱!不要脸!跟养狗似的每天往食盆子里放点狗粮放点水等他们上来蹭你的腿你就捡一个抱抱那他妈也叫谈恋爱!
我!……
我为什么只能是……
我们只能是……
(鲤鱼:真的,你要无所谓,我跟你手牵手走下楼梯都行……一直走到杨广生面前?……)
……。
(鲤鱼:我怕什么。走啊。)
……我可能是还没醒。
他在冷风中头脑再次发热,用手指掐灭了烟头,掏出电话,拨了个号。
爹:“喂?”
许:“喂,爸。是我。”
爹:“怎么这么晚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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